嶽平展不愧是樂仁醫院的院長,可以說這幾十年的大風大浪,讓他說話的水平是逐年提高,如果不去當政客的話,簡直就是浪費了這麼好的人才。他說的這番話聽起來是大義滅親,愛恨分明,可是實際情況如何,又有幾個人知道呢?扣除全年獎金,這個環節,又有幾個人能夠監督呢?停職兩個月,這個也可以找一個其他的借口,比如說醫院裏麵缺少這個方麵的醫生,或者是醫院裏麵缺少醫生,為了過大病者的身體健康等等,就可以讓曹達江堂而皇之的返回到樂仁醫院裏麵,至於那個八百字的檢討書,這更是荒誕不羈,誰能夠證明曹達江寫過這個檢討書?誰又能夠親眼見過呢?所以說他這番處罰,不過是一紙空文罷了。
不過這番話在周圍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屬聽來,卻是一個很不錯的宣傳,讓人們都知道樂仁醫院是一個講究規矩,不講人情的地方,無意間也能夠提升樂仁醫院在A市的聲譽。
嶽平展看見曹達江這麼容易上道,心裏也是頗為滿意,對於他的怨恨也稍微減輕了一些。他看了看對麵的葉凡,臉上依舊掛著一抹燦爛笑容:“今天能夠見到大名鼎鼎的葉神醫,對於我們這些醫生來說,的確是一次難得的機會,不知道我們能否有幸見識見識葉神醫的醫術呢?其實對於我們這些同道中人來說,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
“不可以!”誰知道葉凡絲毫不給他任何的麵子,很幹脆的回答道。
嶽平展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散去,卻瞬間凝固在一起。
尼瑪!
這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就處處針對自己呢?
自己創建樂仁醫院這麼多年,可以說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不管對方和自己有什麼恩怨,當兩個人見麵之後,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這就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可是這個葉凡卻絲毫不按照這個規矩來走,完全是天馬行空,想要怎麼樣就怎麼樣,太不可思議了吧?
曹達江看見葉凡竟然這麼不上道,忍不住跳了出來,冷嘲熱諷道:“難道葉醫生怕我們偷學到你的醫術嗎?我們的醫術雖然不怎麼高明,卻也不屑這麼做!”
“可是有些人為了砸我的招牌,專門派一些小混混來這裏搗亂,這種手段低劣不低劣,可惡不可惡?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我也不屑這麼做,可是有人偏偏就喜歡這麼做!”葉凡看也沒有看對方,反而冷冰冰的說道。
嶽平展他們這幾個醫生聽到葉凡竟然把自己的老底都揭穿了,臉頰都微微有些泛紅。
雖然說醫院和醫院之間也是明爭暗鬥,各種各樣的手段都有,可是畢竟這些手段都是暗地裏麵的,沒有幾個人會選擇明麵上麵來說,可是對方卻偏偏喜歡走不尋常的道路,還是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心裏雖然都有些惱火,卻也是無可奈何。
嶽平展眼神裏麵閃過一絲不悅的光芒,不過隨即臉上再次染上一片迷人的笑容:“葉醫生說的哪兒話?其實我們樂仁醫院講究的也是誠信待人,以我們的關心對待每一個病人,以公平公正的方式對待所有的醫院,隻不過森林大了,什麼鳥也有,偏偏有幾個小混混打著我麼樂仁醫院的招牌,到處胡作非為,這也讓我們頗有些為難,誰讓我嶽平展平時慷慨仗義,不管遇到什麼樣的朋友,都會仗義出手呢?反而也給自己帶來不小的麻煩。”
“莫非周虎他們幾個人和嶽院長沒有關係?”葉凡冷冷的一笑。
“他們幾個人和我見過一麵,但是他們幾個人做的任何事情,和我都沒有關係,畢竟他們是成年人,我總不能約束他們做什麼事情吧?”嶽平展理直氣壯的回答道。
葉凡忍不住仰首大笑了起來,輕輕搖了搖頭,道:“嶽院長果然好口才。”
“我隻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嶽平展毫不在意的笑了起來。
葉凡也懶得在這個問題上麵繼續糾纏什麼,畢竟嶽平展這種手段實在是太低劣了,根本對自己造不成任何的影響,反而還讓樂仁醫院的形象一落千丈,這也算是捉雞不成蝕把米。他朝著他們這些人胡亂擺了擺手,仿佛趕蒼蠅一般,道:“既然這樣,那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吧,我現在馬上要開診了,這麼多病人等著我看病,實在是沒有時間伺候你們!”
周圍那些病人和病人家屬見到葉凡終於要開診了,都是滿心歡悅的歡呼起來。
嶽平展他們這些人在A市也算是小有名氣,不管是來自各行各界的什麼人,見到自己還不是畢恭畢敬的?哪兒受得了這樣的侮辱?這簡直就是不把他們這些樂仁醫院的醫生放在眼裏。即便他的涵養很高,此時也是一臉的不滿,輕輕哼了一聲:“孫院長,看來你們這位葉醫生的氣派很大嘛,我們樂仁醫院的這麼多人辛辛苦苦趕過來,想要討教討教醫學方麵的話題,可是他卻連這麼一個機會都不給我們,這是什麼原因?難道是你指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