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怎麼會想到自己偶爾過來參加個比賽,就會弄成這個樣子呢?而且還是周昌新和顧泰習的好朋友,同輩,這如果讓外麵的其他人知道的話,還不知道會招惹過來多少麻煩。可是現在自己又能夠怎麼做呢?自己總不能繼續逼迫這兩個老頭子吧?
宋謝寬雖然有些驚訝周昌新和顧泰習兩個人的表現,但是他也知道他們兩個人專研醫術多年,可以用醫癡來形容。現在這種情況就好比在他們麵前開了一扇通往醫學最高境界的大門,如果你不讓他們進去的話,那肯定會把他們兩個人活活憋死的。
宋謝寬看了看手裏麵厚厚的一疊診斷結果,隨即朝著大家笑了起來,便把通過第二場比賽的人員都一一報了出來,一共也就區區二十六人,也就是說,又刷掉了將近四分之三的參賽人員,不過有了剛才第一場的比賽結果,所以現在出現這麼一個結果,也不算太驚訝。當然了,夏凱新也包含在裏麵,隻不過他雖然也寫了一個病人是人妖這樣的詞語,但是因為這是葉凡告訴他的結果,所以他的表現不算太出彩,中規中矩而已。
接下來是第三場比賽,隻不過因為周昌新和顧泰習兩個人剛才的表現,非要拜葉凡為師,所以宋謝寬他們幾個人商量一番之後,便決定取消葉凡的比賽資格,直接把對方升為整場比賽的裁判,這讓現場剩餘的二十多人都是羨慕不已。
宋謝寬朝著現場剩餘的二十多人掃了一眼,緩緩的說道:“現在開始第三場比賽,也就是望聞問切裏麵的第三個‘問’,雖然說剛才有一些參賽人員也通過詢問病人來得出的結論,但是剛才隻要是通過病人的聲音來推斷出病人的病情,而現在主要是通過詢問病人來得出病情,相互之間還是有著極大差距的。”他說完這句話之後,輕輕拍了拍手,然後隻見那兩名保安又抬著一名病人走上來。
因為有了前兩場比賽的經驗,所以第三場比賽很順利就完成了,每個人也是詢問病人一個問題,不能多問。當然了,如果你有葉凡那樣的水平,不詢問病人身體情況,也能夠做出診斷的話,那自然也可以。但是這畢竟已經是第三場比賽,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而且一個細小的差別,就有可能讓你之前的努力付之東流,所以沒有人敢在這個時候裝逼,一個個都老老實實的詢問了一下對方的身體狀況,然後飛快的寫出自己的診斷結果。
隻不過因為葉凡已經從參賽人員變成了裁判,所以第三場比賽沒有太多的懸念,隻有十三個人通過了比賽,剩餘的十三個人全部被淘汰,而夏凱新也順利的通過了比賽。
葉凡原本以為夏凱新和謝承勇一樣,是專門過來湊熱鬧的,可是沒有想到對方的醫術還真的不容小視。他忍不住詢問了一下坐在自己旁邊的周昌新和顧泰習。
周昌新和顧泰習兩個人先是一愣,最後還是周昌新笑著低聲解釋道:“我說葉兄弟,你說那個夏凱新是什麼?二世祖?額,這個形容詞似乎也不錯,因為他祖上就是學醫的,據說已經有三四百年的曆史,也算是江南一帶的醫學世家,隻不過夏凱新和傳說中的那些二世祖可不一樣,這小子天資聰明,學醫簡直就是一把好手,別人三年才能夠學好的東西,他一年就能夠學好了,你說聰明不聰明?”
“哈哈……”顧泰習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其實關於這個夏凱新,的確有些傳聞!”
葉凡聽到他這麼一說,登時一臉好奇的問道:“哦?顧老,有什麼傳聞呢?”
“其實和你剛才說的也差不多了,”顧泰習登時笑嗬嗬的說道,“話說這個夏凱新雖然是中醫世家,可以說代代都在學醫,也算是造福人類做了不少的事情,可是這個夏凱新卻是和其他夏家的人不一樣,他說什麼都不要學醫,說什麼那種每天待在藥店裏麵,抓抓中藥,看看病的生活實在是太無聊了,他想要當一個健身教練,還想當什麼一個驢友,或者當一個攝影師都可以等等,反正總之一句話,他死也不要學什麼醫。”
“哦?看來他剛才和我說的的確有很大相同之處!”葉凡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每個家庭都有每個家庭的難處,孩子的父母總以為自己給孩子鋪下的道路肯定是最正確最有前途的,可是孩子卻偏偏和他們作對,他們讓他向東,孩子偏要向西,他們要孩子學醫,孩子卻偏偏要學其他的,這讓很多父母都是愁白了頭。
顧泰習也笑容可掬的說道:“誰說不是,據說當初這件事情弄的整個江海市是人人皆知,知道中醫世家出了一個誓死也不學醫的孩子,很多人還專門上門想要看看夏凱新這個孩子。夏凱新的父親夏孟心裏那個氣,感覺到自己的這張老臉被兒子丟盡了,直接抓起皮鞭對他就是一頓暴揍,而且還把他關在房間裏麵三天三夜,還禁止他出去,而且不給他吃喝,想要壓壓他的叛逆。還別說,這個夏孟為了能夠讓自己兒子學醫,還真的下得了狠心,如果換做是我的話,最多也就是嚇唬嚇唬孩子,如果他實在不願意學醫,那也沒有辦法,畢竟這關乎孩子一輩子的大事,人家不願意你又如何能夠強迫得了對方?可是這個夏孟呢?還真是一個說得出,做得到的人,他果真把他兒子關了三天三夜,而且不給吃喝,無論他的老婆親戚勸說,還是鄰居朋友勸說,他都一概不聽,還振振有詞的說什麼他們夏家是江海市的中醫世家,學醫是他們家族幾百年來的傳統,怎麼能夠到了他這裏就中斷呢?所以他寧可不要這個兒子,也要把中醫流傳下去,嘖嘖,你看看他這副狠勁,的確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