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教主, 五仙教和日月神教友好合作了這麼多年,難道到現在還信不過我們?”蕭昊盯著那枚小小的藥丸, 語氣也不客氣起來。
任我行微笑道:“蕭教主說哪裏話,我怎會信不過五毒呢。蕭教主本領過人, 這三屍腦神丹吃了和沒吃也沒什麼區別, 造不成什麼影響。隻是在場諸位效忠我日月神教的豪傑,都知道若要表達誠意,便要吃了老夫這三屍腦神丹,叫大家互相都放下顧慮。”
蕭昊冷笑了一聲,“既然吃和不吃也沒什麼區別, 那便不吃了。”
任我行麵色微僵,臉黑了下來。他舉著那藥的手紋絲不動, 凝視著蕭昊道:“怎麼?蕭教主怕了這三屍腦神丹不成?”
蕭昊才不會中他的激將法, 他早告訴過任我行三屍腦神丹對他無用, 任我行不可能蠢到還用這東西來控製他, 這藥一定另有麵目。
沒吃下去之前,他也沒辦法知道這究竟是什麼,他可不想自找麻煩。
眾人見他站在原地毫無動作, 紛紛交頭接耳, 不知道任我行和蕭昊這是弄得哪一出。
本還以為是在任我行麵前表現的一次機會, 怎麼如今看來,倒像是五毒的教主想和任教主對著幹?
後麵有人高聲喊道:“五毒教的人是心懷鬼胎嗎, 不然怎麼不敢服藥向日月神教效忠!”
“不錯!我們天河幫承蒙任教主抬愛, 聽命於任教主為他辦事, 不也一樣吃了三屍腦神丹!反正不會背叛教主,有什麼好猶豫的!”
“五毒教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區區南疆蠻人,任教主給了你們這麼大的麵子,不妨識趣些。”
有一人這麼說,周圍的人便跟著一同應和,不一會兒就變成一大群人齊聲振臂高呼:“不錯!吃了它!誓死效忠神教!”
蕭昊笑了起來,好整以暇轉過頭去,視線從他們每個人臉上掃過,那些人莫名心頭一陣涼意,啞火似的息了聲,漸漸安靜下來。
蕭昊看著他們問任我行道:“任教主,這就是貴教待客之道?”
任我行上前一步,猛地揮出一道勁力,將剛剛說“南疆蠻人”的那個人震飛出去,撞在門柱上當場斃命。他悠然轉過身來,“蕭教主,我這些不成器的手下說話口沒遮攔,你千萬別因此傷了和氣。”
轉而又厲聲對那些附屬勢力道:“蕭教主何等人物,你們也配相提並論?”
眾人摸不著頭腦,話也不知該怎麼接了,很有些不知所措。
曲洋圍觀了好一會兒,忍不住出麵調和道:“教主,蕭教主武學奇特,我看這三屍腦神丹對他也沒有什麼用處,便是吃了多半也會被他內力化去,浪費煉製的材料,不如就這麼算了吧。五毒教與我們聯絡多年,我也深知蕭教主絕非狼子野心的奸邪,足以信任的。”
任我行大笑道:“曲長老,世事無常,誰料得到以後的事情?反正也沒有什麼用處,又為什麼不敢吃?你也說蕭教主為人並非奸邪,那他以後幫了正道,出什麼差錯你來擔保?”
“這……”曲洋微微一愣,怔在原地。
任我行負手走了幾步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也是為了大局著想。蕭教主,本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自己也說這三屍腦神丹對你沒什麼威脅,吃與不吃又能如何?隻是你連這麼個表率都不肯做,我就不得不多想了。”
蕭昊嗤笑出聲,“卻原來還怪我猶猶豫豫引任教主多想了?”
任我行沒有回答,反問起了一旁的東方不敗:“東方兄弟,你覺得呢?”
東方不敗沒想到任我行竟會來問他,心底立刻百轉千回地想了許多曲折。
他麵無表情,恭敬有加垂首低眉道:“吃了三屍腦神丹就等於誓死效忠教主,自是保險極了,即便日後被正道脅迫,也不需再費力處理。”
任我行從他的表現中瞧不出一絲破綻,暗暗冷哼了一聲。東方不敗這狐狸,以為藏得滴水不漏就能瞞過他的眼睛?他越是不幫蕭昊說話,就越有可能和他關係匪淺。
任我行於是道:“那若讓東方兄弟向我表忠心,你敢吃我手裏這顆藥麼?”
蕭昊心頭一跳,強忍住去看東方不敗的衝動,把視線投向了任我行。
難道這場局不是給他設的,是為了算計東方?
原著中任我行提防東方不敗,可是卻沒法給他吃三屍腦神丹,東方何等謹慎,任我行也根本找不到機會,否則也不會選擇拿葵花寶典來禍害他。他這蝴蝶一來,莫不是給任我行鑽了空子,反連累了東方?
東方不敗接過那顆丹藥,從容不迫道:“教主對我榮寵有加,無論任何吩咐,萬死不辭。”
任我行哈哈大笑,又滿意又開心似的。蕭昊察覺到他很可能就勢直接讓東方吃了,立刻上前去奪東方不敗手裏的藥,任我行眼疾手快,迅速捉住了他的手腕。
他們二人僵持在半空角力,任我行冷笑道:“蕭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