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眾人隻當段正淳一招得勝,尤其那些鎮南王府的武官們自知一陽指的霸道,眼見王爺一指點上喬峰穴道,已經禁不住高聲喝彩。隻是看到喬峰受了一指後手臂仍能自如活動,心中不免也有些佩服,若是他們挨了這一指,隻怕要半身麻痹疼痛,連動也不敢動一下。
段正淳又過了片刻才開口說道:“喬幫主武功出眾,難怪能統率丐幫群豪,名動武林。段某今次輸了一招,也實在心服口服。”
旁邊小姑娘鍾靈卻好奇道:“你們兩個打鬥這麼久,哪個也沒擊退哪個,怎麼就說落敗了?”
喬峰笑著抬起手肘,露出衣衫上被一陽指點出的孔洞,說道:“終究是段王爺技高一籌。”
段正淳卻搖頭道:“不過是搶了一個巧機,喬幫主這一掌含而不發,若是生死相搏,生受下喬幫主這一掌,隻怕段某現在已經筋斷骨折,吐血身亡了。”口中這般說著,段正淳心裏卻禁不住感歎,喬峰武功之高,的確出乎他的想象,若非對方有意收手給自己施展一陽指的機會,隻怕十數招前就要落敗。難得對方年紀輕輕勝而不驕,在一幹手下麵前給自己保留了麵子。
一場比鬥結束,趙佶也沒有瞧出什麼玄妙來。他見一場切磋後,段正淳臉色有些蒼白,而喬峰額際也隱現汗漬,便笑道:“如此持平之局自是最好,久戰力乏,段王爺早早休息,我等也不再繼續煩擾了。”
雖然有些脫力,段正淳還是強打起精神來,將趙佶等人送去鎮南王府中安排的跨院住所,安頓下來之後才告辭離開。
送走了段正淳,返回後趙佶才問喬峰道:“喬兄感覺如何?有沒有受到什麼傷?”
喬峰搖了搖頭,旋即歎息道:“大理一陽指果然精妙絕倫,難怪能享譽武林。指法變化精妙絕倫,實在令人應接不暇。”他言中有未盡之意,似乎有些遺憾。
趙佶知道喬峰性格嚴謹,很少直論人非。但聽他隻是讚許一陽指不同凡響,卻沒有對段正淳過多評價,也多少能猜到一些意思。大概就是段正淳限於本身的水平,沒能將一陽指的精妙之處完全發揮出來。
回到自己房間後,段正淳臉上才顯露出明顯的疲態,著內侍幫忙褪下袍服。王妃上前見他內衫都被汗水打濕了貼在身上,禁不住皺眉道:“好好坐下來飲茶談天不可以麼?非要逞強去跟別人切磋武功!”一邊埋怨著,一邊為段正淳擦拭著鬢間汗水。
段正淳坐下來環腰將王妃抱起放在膝上,笑道:“夫人教訓的是,為夫自當銘記在心,再不輕易跟人動武。隻是這一遭卻有些不同,一來端王爺的臉麵,二來那位喬幫主委實是位高手,我一時按捺不住,生出了勝負心。不過這位喬幫主武功著實了得,年級雖然不大,內功之高卻令人驚歎。依我看來,即便是皇兄隻怕也難比肩這位丐幫幫主。”
王妃聽到這話,不免驚詫道:“真的?我看那位喬幫主也就三十出頭的年紀,怎麼就練成了這般深厚的內功?他是妖怪不成麼?”
這問題自然沒什麼答案,王妃也隻隨口一說,在段正淳懷中依偎片刻,忽而笑起來說道:“一個王爺,一個乞丐,竟然湊在一起做了朋友。那大宋國禮教嚴謹,這位端王爺交際卻真是廣得很啊!”
段正淳笑道:“那喬峰雖然是丐幫幫主,但卻是中土武林中第一等的大英雄。我自己都想與這位喬幫主把臂言歡,交個朋友。不過這位端王爺竟然也能禮賢下士,放低身段與江湖中人論交,也確實讓人感到意外。還有剛才端王爺言語中對武功一道頗為推崇,想來也是一個心懷俠武、特立獨行的人物。”
王妃笑著打趣道:“若真是那樣,咱們家一陽指是武林絕學,教給他學一學,不是比送什麼奇珍異寶還要有效?”
段正淳聽到這話後,身軀一僵,旋即便露出沉思之色。王妃見他表情變化,禁不住道:“我隻隨口說一句,你竟當真了?一陽指乃是段家安身立命的根本傳承,怎麼能傳給外人!”
“國將不存,何以為家!”段正淳起身道:“無論這件事是否可行,我得即刻入宮與皇兄商議一番。夫人你且先就寢,不必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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