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番外一(1 / 2)

老一輩總喜歡用“日夜顛倒、晝伏夜出、紙醉金迷”來形容這一代耗子一樣的年輕人,他們鄙夷怒視這些自甘墮落的年輕人,因為這群人有他們羨慕不來的年齡和大把的活力。

時間已過淩晨,好孩子早已早早回家規律作息,剩下一群在“壞孩子”吆喝著過剩的精力。

唐惜今天晚班,下午兩點到淩晨兩點是工作時間,平日裏能躲著去偏僻處偷閑,偏今天客人格外多,她累到手腕疼,還不時被人催促著。熬到一點半,終於輕鬆些,唐惜靠著櫃台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高腳杯,眼皮子耷拉下來。

“tang。”右邊肩膀被人用力拍了一巴掌,唐惜的瞌睡瞬間沒了,被嚇的。

來打招呼的是同事莉莉,莉莉一身火紅色如火雞般的羽毛比基尼,淺黃色的毛躁長發,半老徐娘已經沒有姿色可言。莉莉半靠著唐惜站,身體往她身上湊。

莉莉是出了名的男女通吃,用她的話是:吃了唐惜,她願吃素半年。

唐惜忙撈過一旁的高腳杯塞進莉莉的手裏,阻擋住她摸向自己後腰的手。莉莉不滿四十歲,化了妝看起來三十五,放縱過度使得她皮膚鬆弛色斑沉澱,偏這人不知,嘟著血紅大口順勢往唐惜身上倒,學小姑娘撒嬌,“tang,我這裏疼。”

又來這一招。

唐惜拿過那杯酒,喝了一口,再塞回莉莉手裏。

莉莉笑眯眯,眼睛大喇喇的把唐惜從臉看到胸,嘴巴剛好貼著唐惜落在杯上的唇印,舔了一下,才飲酒。

莉莉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話,粉粉捧著托盤小跑過來,對著倆人炫耀,“這群人真大方,見人就分。”

唐惜懶洋洋的瞥了一眼,那群人男的多女的少,穿西裝領帶的多,應該是正經上班族,聽嗓門和通紅的臉知道已經喝得差不多。莉莉笑著訓斥粉粉丟人,轉過頭笑著揶揄唐惜,“小費比你一晚工資高,你不過去。”

唐惜撇頭看粉粉,“他們摸你哪裏了?”

粉粉頓時支支吾吾話說不利索,覺得丟麵子,氣哼哼地說,“摸一下又不會死,tang你就假清高吧。”

莉莉看熱鬧不嫌事兒大,“tang,我摸你一樣位置,錢多一倍,怎麼樣?”

唐惜撇嘴,“可以賺五倍,我瞧不上你的兩倍。”說完撈起兩瓶怡寶礦泉水放在托盤上,往吵吵鬧鬧的地方走過去。

唐惜剛走過去,背對著她的人突然轉過身,酒氣熏天搖搖晃晃,手握住唐惜的手腕,笑哈哈地對其他已經醉得顛倒的人說,“該誰了?今天的主人公,這可是你最後的單身派對,要抓住這最好的狂歡。”

唐惜隻覺得身子一晃已經被人丟開,而丟的位置在沙發的右側。

“唔。”這聲不是唐惜發出來的,而是她身下的人發出來的,唐惜趕緊爬起來。唐惜想坐起來,被她砸到的人被驚到也想要坐起來,這麼一來二去,唐惜從落在那人雙腿上,變成單坐在那人腿上,手還摟著那人的脖頸,十分親昵。

其他人笑轟轟的打趣,“紹祖,美女投懷送抱你可不能慫,你是不是不行?”

被點名字的人頭靠在沙發扶手上,他喝了不少酒,眼睛眯著睜不開,聞言抬手摸著自己的鼻子,苦笑,“你們這些人太能鬧,我喝多了,早些散吧。”

那些人不依不饒,“趕緊的,摸了喝了酒,我們就散。”

唐惜看那人沒半點主動,她幹脆抓住那人的手,往自己大腿上一放,搓著往腿|根那裏滑,“摸了,給錢。”

這些人平日裏是些被禁錮的死板的人,以為這已經是離經叛道的一幕,唐惜做起來卻是雲淡風輕,這些人靜了幾秒,反倒不知所措地看著她。

看著她的,同樣有被她坐著的男人,隻是他比別人的眼神多些內容。

複雜,應該是這個詞語。

程紹祖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習慣性摸向左側,沒摸到手機,還好鈴聲已經停止。程紹祖直挺挺地躺著閉眼睛養神,腰下不知放了什麼,硌得慌,他抽出來丟在一邊,不完全清醒的大腦慢了半拍,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買了條這麼花哨的毛毯。

又是一陣鈴聲,這次是鬧鍾,程紹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差點翻下床去,還好扒住床邊緣。這一驚慌失措,程紹祖倒是清醒了,這不是他家的床,不遠處的不是他品味才有的毛毯,再往遠處看,程紹祖小小抽了口氣。

會是一件麻煩的事情。

程紹祖把薄毯扯過來蓋住重要位置,下床,把掛在床頭的衣服拿過來。撲鼻而來是隔夜的酒臭味,白色的襯衣上花花哨哨的不幹淨,不由分說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