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慎行哼一聲,這才忿忿然地坐回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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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吉川喜芳趕到涓橋,那裏的戰鬥早已經結束。

在巡視了一遍陣地之後,前沿觀察哨便傳來消息,雲光寺、衙前鎮等各個方向的皖南抗日救國軍以及涓橋正麵的皖南抗日救國軍全都撤了回去,不過,之前皖南抗日救國軍所占領的陣地卻並沒有讓出來。

這時候,天色已經發亮,吉川喜芳原本還擔心在接下來白天,皖南抗日救國軍會發起更猛烈的進攻,不過讓他感到意外的是,在接下來的連續幾天當中,皖南抗日救國軍都沒有再向池州以及外圍的幾個主要據點發起進攻。

倒是在船碗洲、白沙洲,皖南抗日救國軍在新四軍以及地方民兵的配合下,向駐守在這兩個沙洲上的偽軍發起了猛攻。

由於船碗洲、白沙洲地形的限製,無法修築堅固的工事,而且一開始海軍的炮艇並沒有被大量調走,所以保護長江航道的需要並不迫切,因此吉川喜芳並沒有太關注這兩處沙洲的防禦,因而隻派了偽軍的一個營去駐守這兩個沙洲

等到小日本聯合艦隊在萊特灣海戰中全軍覆滅,日軍大本營不得不從中國戰場抽調絕大部分艦艇準備本土守衛,從而導致長江航道為得脆弱,吉川喜芳再想加強船碗洲以及白沙洲的防禦力度時,已經晚了。

很快,船碗洲和白沙洲先後失守。

顯然,皖南抗日救國軍已經改變了戰術。

原本,徐十九還想著趁小日本第ur師團人困馬乏的機會,一舉光複池州城,不過在首戰失利之後,徐十九就立刻認識到,光複池州的時機並未成熟,至少現階段,皖南抗日救國軍並不具備光複池州的實力。

遂即,徐十九便將強攻改為圍困,準備通過長期圍困來持續削弱日軍,待日軍削弱到了一定程度,再發起最終一擊。

徐十九卻沒有想到,這一圍困就是長達八個個月。

這八個月,小日本第ur師團基本上被困在池州城以及外圍幾個據點內,這給他們的後勤造成了極大壓力,因為經過萊特灣海戰之後,小日本最後的那點海空實力都被消滅殆盡,所以,不但海上運輸通道的安全已經無法保證,就連長江這樣的內河航道安全也已經無法保證。

在皖南抗日救國軍、新四軍以及中央軍的連續襲擾下,小日本整個長江航道的運輸幾乎陷於癱瘓,大本營的物資輸送時斷時續、有時候於脆幾個月得不到任何的補給,華中各占領區的日軍就隻能自己籌措物資。

在皖南抗日救國軍、新四軍以及三戰區中央軍的圍困之下,皖南的日軍最為困難的時候,每天隻能分到一點點口糧,到了民國34年七月,第ur師團就連糧食供應都開始變得困難,軍需物資的供應則更是短缺,現在每個日本兵甚至隻剩五十發子彈。

進入八月,又生了兩件舉世震驚的大事。

先是美國往小日本的長崎、廣島兩地扔了兩顆原子彈,劇烈的爆炸過後,騰空而起的巨大蘑菇雲給了小日本極大震憾,裕仁老鬼子和狂熱的日本國民無比吃驚地發現,他們如果還想繼續頑抗下去,等待他們的,很可能不僅滅國,甚至就連種族都會滅亡。

然後就是,蘇聯對日宣戰。

眼看美國陸海空軍一步步逼近日本本土,蘇聯不甘落後,於民國34年八月八日對日宣戰,遂即出動150萬大軍從中蒙、中蘇邊境大舉進入中國東北,向小日本的關東軍發起了排山倒海般的進攻。

此時,小日本關東軍的精銳,以及絕大部分技術裝備,都已經抽調往了太平洋戰場,並且在美國陸海軍軍的炮火下基本上消耗殆盡,後來補充的士兵大多是退役多年的產業工人、老人甚至孩子。

所以,關東軍雖然仍有70萬人,可戰鬥力卻已經孱弱到了極點,在武裝到牙齒的蘇聯紅軍麵前,根本就不堪一擊,蘇聯紅軍幾乎是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輕鬆蕩平了東北境內的關東軍。

受到美軍、蘇軍的鼓舞,蔣委員長也終於命令各個戰場的國軍展開反擊,八路軍、新四軍在敵後戰場也展開了聲勢浩大的反攻,中共山東局甚至向山東境內的小日本發出最後通諜,勒令他們無條件繳械投降。

這時候,誰都看得出來,小日本就快要堅持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