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鶯身世曲折離奇,她父母是私奔的,母親還有個魔修的前男友,和前男友還有個兒子,兒子的父親被劍修殺了,兒子回來報仇,不小心就把路過的親媽的現任老公宰掉了。兒子中二期很不聽話,親媽又不忍心放著兒子不管,隻好把閨女送回林家,後來聽說閨女在林家過得不好,就隻好又把閨女接回來,還帶了個拖油瓶。
兒子原本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不感興趣,可見妹妹身邊有個死心塌地的竹馬,便傲嬌了,氣呼呼的離家出走。於是林鶯隻知道自己有個同母異父的哥哥,小時候見過幾次,但後來便再沒見過。
前不久林鶯接到一個符紙鶴,紙鶴的主人說自己是她哥哥,想要見她一麵。林鶯隱約記得自己這個哥哥貌似是個魔修,便偷偷下山去,見到的是一個身受重傷的人。
魔修名叫周杭,修為極高,所以也更加中二不可理喻,之前因為莫名吃妹妹竹馬的醋而不見林鶯,但林鶯進了青陽派後他又開始想念。原本打聽到正一秘境開啟時青陽派會派弟子前來,他便一廂情願的認為自家妹妹必然是要來的,前去埋伏。
一個魔修,孤身深入四大派的勢力範圍,結果當然是被發現,然後周杭就被其他門派圍攻了。好在周杭修為不低,受傷後逃出,因吃了苦頭,越發的認為必需見林鶯一麵,不然這些罪不就白受了?於是便有了他約林鶯見麵一事。
林鶯麵對這魔修的哥哥心情很是複雜,但看他受了傷,追問了受傷的經過後,覺得自己有責任,於是就把他帶回了青陽派,雖說條件不宜療傷,但至少先躲避一下追捕。周杭原本藏的很是隱秘,可惜被藺無衣抓住了馬腳。
在卓知白的逼問下,林鶯哭著說明了事情的經過,她沒說謊,隻是隱去了如何隱藏周杭不被青陽大陣發現這一點。
青陽大陣是青陽派連環防禦法陣的總稱,其中有個驅魔陣,像是個蛋殼把無境山一帶包括地底都圈起來,即便是小小魔獸闖入也會有所反應,何況是個魔修?若是突破這層蛋殼,無境山內大部分地區都不設有其他感知魔氣的陣法,所以周杭才能在此逗留而未被發現。
林鶯有辦法偷渡個魔修進來卻無人得知,這事情就有點大了,難道是青陽大陣有所疏漏?可無論卓知白怎麼問,林鶯隻是搖頭流淚,一個字都不肯說。
藺無衣戳了戳古一羽,悄聲道:“你要是知道什麼就說吧,在這麼下去卓兄恐怕得大義滅親了。”
古一羽白他一眼:“那又怎麼樣,他又不是第一次。”
“我就不信你真的願意看到他這麼做。”
藺無衣篤定的語氣刺痛了古一羽,古一羽沒好氣的給了他一手肘,憤憤不平了半天才開口道:“青陽大陣沒有疏漏,前不久我和師父才巡視加固過。想避過驅魔陣,一般的隨身能帶著且可以移動的遮蔽法寶不管用,除非是界域法寶。”
古一羽說出界域法寶的時候,林鶯明顯一僵,古一羽心中抓狂,林鶯的運還真尼瑪強,怎麼什麼都能遇上。
不過在修仙的修者中,殺人奪寶是被廣大群眾不恥的,就算是師徒,也沒有其中一個強迫另一個交出自己法寶的理由,所以卓知白不會去詢問林鶯身上都帶了什麼寶貝。隻是如今林鶯用這法寶偷渡魔修,這事要是傳出去,青陽派扒了她的皮都不會有人說什麼不對。
卓知白因男女之別不好直接去搜林鶯的身,便請古一羽幫忙,林鶯原本柔弱不爭的樣子立刻消失,死死盯著古一羽,寒聲道:“你若是敢碰我一下,我就自盡!”
古一羽站著沒動,掃了一眼林鶯,道:“我沒想怎麼著你,你不用把我當流氓嚴防死守,界域法寶唄,你那鐲子?前代主人死了,你得到後滴血認主了吧。你放心,我有整個小洞天,看不上你那碎片。”然後給那兩位隻知道的劍的劍修科普:“一般流傳的界域法寶是小洞天的碎片,小洞天遊離於我們所在的世界之外,容易被空間裂隙侵蝕,有時候運氣不好就會被弄得四分五裂,遠古時期的大能把小碎片封印在媒介中,就是現在的界域法寶。後來因為能製作界域法寶的大能都飛升了,所以凡人界仿著這方法做出了乾坤袋,不過不能放活物,隻是這界域法寶就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