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來,隻是棋子罷了(1 / 3)

“平身吧!”漫不經心開口,公冶昶步步生蓮,施施然踱進大殿,向著遠處的高台走去,行進之處,眾位官員皆屏氣凝神,生怕自己的氣息驚了身旁之人。

待到終於到了龍椅一旁的燙金座椅,公冶昶這才甩甩衣擺,懶懶道,“不知皇上又因何事如此生氣啊,不如說出來,讓本王也開心開心!”

麵部肌肉可疑的扭動,兆文帝衣袖下枯瘦的雙手緊緊攥拳,青筋暴起,更顯得猙獰可怖,深吸了一口氣,竭力按捺住身體內奔湧的憤怒之意,兆文帝沙啞著聲音,緩緩道,“攝政王說笑了!”

殿中,眾位官員皆是屏氣凝神,大氣不敢出,如此場景,幾乎是天天都要上演一番,每次都是以帝王的讓步收場,雖說大家早已心知肚明,然而每次經曆這種可怕的氛圍,卻還是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火就燒到自己身上……

全場的緘默之中,唯有最前方的雲洛最為從容,見到每日必來的一場大戲,雲洛登時來了精神,原本抵擋不住的瞌睡蟲也頃刻間無影無蹤。

麵上從容不動聲色,雲洛心底下卻是極為遺憾,若是此刻有什麼瓜子啥的一邊吃一邊看戲,這才是幸福的生活啊……

“罷了!既沒有這條件,那便……好好看戲吧~”心下暗喜,雲洛快速收拾好自己麵上的表情,精致的眸子幾乎是一眨不眨的望著台上的兩人,“這兆國權力巔峰的兩人對決的場麵,可不能錯過啊!”

“攝政王切莫再開玩笑,此刻是在朝堂之上,你我父子二人就算是把酒言歡也應該分一下場合啊!”

眉頭條件反射的挑起,雲洛聽到兆文帝如此話語,第一反應便是覺得要壞事兒,這攝政王,可不是什麼好打發的角色,這親情牌,在一個自小便背井離鄉、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送去他國受苦的男子麵前,豈非嘲諷無比?

“皇上,你覺得,本王會和你把酒言歡嗎?”不出雲洛所料,幾乎是瞬間,公冶昶嘲諷的聲音在金鑾殿上猛地炸開,那抹瀲灩的暗紅騰地甩起一擺,瀟灑落座,身姿絕美無匹,在場之人卻無暇驚豔,隻覺濃濃的凜冽之氣籠罩全場,讓人大氣都不敢出……

眉宇之間籠罩上顯而易見的慍怒之色,兆文帝望著一旁絲毫不屑於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讓自己這個帝王下不來台的“兒子”,更覺嘲諷不已,同時,龍袍下的手掌也緊緊攥成拳頭。

果然,自己不該不停太師的話,生了惻隱之心,當初讓這個“妖孽”出生,便是一個錯誤啊……

“怎麼,堂堂兆國皇帝此刻竟然說不出話來了?”絕美的眉眼睥睨,公冶昶再不看龍椅上的人一眼,轉而望向此刻仍跪在冰冷大殿上的馬奎,“馬府尹,你稟報,所為何事?”

戰戰兢兢,馬奎原本見帝王和權傾朝野的攝政王針鋒相對便十分忐忑,就連雙手都溢出了陣陣冷汗,此刻,一向絕美卻陰冷的攝政王竟然點了自己的名字?

“嘩!”身上猛地出了一身冷汗,馬奎身軀僵在原地,心下驚懼之餘更多了幾分絕望,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嬰孩,今日,不會就要把性命交代在這金鑾殿上了吧……

瞧見這美豔異常的攝政王竟猛地將槍口調轉了方向,雲洛舒緩的眉眼一瞬間緊張起來,“壞了,這攝政王不會一個不小心就拿無辜的大臣開刀吧……”

“馬府尹,攝政王問,你便如實回答即可,相信,攝政王定會體諒你拳拳愛民之心的!”一旁,一名官員靜默半晌,卻在此刻突然發聲。

此話雖明麵上是寬慰馬奎,卻無疑舒緩了緊張的氣氛,說是站在攝政王一派也無不可……

陰冷的雙眸緩緩掃過剛剛出口的大臣,兆文帝麵上依舊威嚴無比,心底下卻是勃然大怒,自己養了這麼久的臣子,竟然背著自己悄悄投靠了攝政王一派?

“回稟攝政王”悄悄咽了一口唾沫,馬奎在腦海中不住思索著自己的措辭,“目前牢中關押人數眾多,諸多新犯人並無處所關押,而牢中也有很多犯人的罪名極為輕微,故而,下官認為,改革刑律乃是極為必要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