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眼角的餘光瞥到雲洛朝自己伸出的雙手,上好的白玉瓷瓶在燭光下閃爍著耀眼的光,奪目而溫潤,而那雙纖美修長的雙手,較之白玉瓷瓶,竟更為璀璨奪目,像是最為耀眼的珍珠,隻想讓人放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
那樣熟悉的對話,那樣熟悉的動作,不同的是,如今的少年,口中喚的再不是那帶著些許生澀的“美人兒”,而是帶著些許不安的聽在耳中滿是諷刺的“攝政王”……
“嗬!”冷笑一聲,公冶昶緩緩收回在那雙極為漂亮的雙手上停留了太久的目光,狹長的睫羽下,精致的雙眸間不知閃過何種情緒,周身的氣息卻是明顯的浮動了幾分。
“不用不好意思的!”頭顱微微揚起,雲洛輕笑道,“本相不會借機除掉你,也不會坑你的錢,你盡管吃便是!”
正對峙間,房外,少女帶著擔憂的話語猛地響起,“攝政王,您沒事兒吧!”
“嗯?”瞳孔因震驚而瞪大了幾分,雲洛下意識地豎起耳朵,生怕自己剛才聽到的聲音是幻覺,一瞬間,房中靜得幾乎可以聽到雲洛的心跳聲。
似乎是為了印證雲洛的想象,寂靜了片刻,剛才開口的溫柔的女生接著開口,“攝政王,您沒事兒吧,需要茹兒進去嗎?”
“我擦!”震驚的轉過了眸子,雲洛轉而望向不遠處躬身此刻也僵住了的男子,“攝政王,沒想到你這金屋還真的藏著美人兒啊!”
心中一瞬間極為好奇,想起公冶昶一向睥睨的模樣,再看看其絕美到不似人間存在的麵容,雲洛隻覺心中像是有貓在撓一樣,一向眼高於頂、不屑於他人的男子,又會將怎樣的女子捧在心上?
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衫,確保因剛剛的鬧劇而顯得淩亂的衣衫收拾得體,雲洛最後朝著紅衣人影看了一眼,繼而清清嗓子,便準備開口喚門外的姑娘進來。
敏銳的捕捉到了雲洛的小動作,公冶昶原本便翻湧的身體更為難受,而同時,心間漫出的怒火也是如此劇烈,自己府邸中的女子,除了那人,也沒別人了……
眉宇厭惡地皺起,尤其是看到雲洛整理衣衫的舉動,公冶昶更是心煩,不似以往的恣肆妖嬈,公冶昶帶著滿滿厭惡狠厲的聲音響起,“滾出去!”
雖話語狠厲,然而其中也是帶著掩不住的虛弱之色,聞言,門外的人先是呆愣了片刻,繼而像是下定了決心般,素手猶豫幾分,還是緩緩推開了房門,“攝政王,您聲音這麼虛弱,茹兒還是不放心,還請攝政王恕罪!”
“吱呀”一聲,一襲青衣便如此闖進了雲洛的眼簾,上好的流雲緞,明顯的京都最好的裁縫裁出的花樣,還未得見麵容,隻一襲青衣,雲洛便已明白,這個女子在攝政王府中的地位……
直到女子抬眸,雲洛方才看清,麵前女子溫雅端莊的麵容,隻見麵前的女子膚若凝脂,眉若遠黛,眉宇間淡淡的柔意中又帶著幾分剛毅,映著女子美麗的鵝蛋臉,更顯得端莊美麗。
“誰讓你進來的?”一旁,公冶昶滿含厭惡,連看一眼女子都懶得看,盡管虛弱,大紅衣袖下的手卻還是猛地揮出,向著門邊的女子襲去。
“我擦!”眼見公冶昶竟然對一名女子出手,未曾反應,雲洛便急急忙忙出手,向著公冶昶發出的勁氣襲去。
盡管雲洛出手飛快,然而,公冶昶毫無憐惜出手的一擊卻還是有少量的內息襲到了女子身上,猛地後退了幾步,重重摔倒在地,上官清茹垂下的眸子裏閃過不可置信,繼而是破碎的隱忍的傷痛。
“喂!好歹也是一名女子,你至於下這麼重的手嗎?”見狀,雲洛猛地上前幾步,作勢便要扶起地上明顯受傷了的女子。
見到雲洛如此動作,公冶昶原本便充滿怒氣的心頭更是憤怒,“你敢!”
清晰的聽出了公冶昶話中毫不掩飾的厭惡以及憤怒,地上,垂首的少女忽的抬起頭來,睿智的眸子直直盯著不遠處弓著身子的紅衣人影兒,“清茹知錯,請攝政王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