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
林越打開車門看著遠處。
李響也從車上下來,站到林越身旁,抬手遞給了林越一根華子。
林越接過煙,打著火機,棱角分明的臉龐在火苗的亮光裏忽明忽暗。
“是這裏嗎?”
“第一棉紡廠。”李響看著黑漆漆的廠區有些不確定,“應該就是這裏吧。”
“你沒來過?”林越皺了皺眉頭。
“嗯。”李響小聲回應道。
“你說的那個山雞哥靠不靠譜?”
“應該沒問題吧。”
“能不能肯定一點,平時說的天花亂墜,我以為你是這裏的常客!”
“吹牛逼你也信啊,我真是服了你了,你說我一個高中生沒事來這裏幹嘛!”
“草!既來之則安之,希望你口中的山雞哥能夠把咱們帶進去,別讓咱們白跑一趟。“
”車就放在這裏吧,墨鏡帽子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
李響把一個蛤蟆鏡一頂帽子遞給了林越。
兩人戴好帽子口罩,又把墨鏡戴好。
兩個人收拾妥當,朝著廠區大門慢慢走去。
早些年,幽州的西郊有好多國營大廠,但是,隨著科技的發展,社會的進步,這些早些年風光一時的國營大廠也漸漸沒落。
往日裏車水馬龍的廠門口變得門可羅雀,廠區更是變得荒草遍地,破敗不堪,尤其是一到了晚上,整個廠區更顯得陰森恐怖。
今天的天氣不錯,無雲,月光明亮,微風吹拂,樹影婆娑。
廠區紅色的大門被一把鐵鏈牢牢鎖住。
十幾個少年在門外跳著街舞,玩著滑板,還有幾個身穿黑色衣服的男人或坐或站的聊著天。
林越和李響突然出現引起了這群人的注意。
從人群中走出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
“幹什麼的?”
“找我好大哥。”李響說道。
“你好大哥是誰?”
“山雞。”
“你叫什麼名字?”
“水鳥。”
林越詫異的看了李響一眼。
“把帽子眼鏡摘了,”黑衣人朝著後邊的人喊道:“給山雞哥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問問認不認識這個叫水鳥的人。”
林越和李響把眼鏡和口罩全都摘掉。
人群裏有人掏出手機打起了電話。
黑衣人上下打量著兩人。
“火炮哥,山雞哥說帶他們進去轉轉。”
“好的,知道了。”火炮應了一聲,朝著林越兩人擺了擺手:“跟我來。”
已經有人把紅色大門的鐵鏈打開。
火炮帶著兩人走進大門。
“火炮哥辛苦了。”李響客氣的說道。
“山雞哥的兄弟,也就是我火炮的兄弟,帶個路而已,這都不叫事。”
“這裏雖然叫做黑市,但是並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黑市,一看你們就是頭一次來,進去以後盡量別惹事,真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找我,或者找山雞哥都行。”
“千萬記住,黑市之中不許使用超凡之力,破壞了規矩誰也救不了你們!”
“嗯,知道了。”
三人七扭八拐的來到了一間廢棄廠房門前。
廠房破敗不堪,窗戶上的玻璃十不存一,透過窗戶向裏看,烏漆嘛黑。
“跟我來。”
打開廠房的門,來到一個巨大的水池,水池有三米深,下到水池底部,有一個鐵柵欄,進入鐵柵欄,有一條向下的樓梯,大概走了半分鍾,三人來到了一間非常寬敞的地下室。
林越默默的計算了一下,這間地下室距離地麵大概有十三米,應該是防空洞改造的。
地下室呈橢圓形,目測有十個足球場那麼大,牆壁上每隔三米掛著一盞昏黃的防爆燈,攤位大部分擺在了防爆燈的下麵。
地下室的正中央有一座大理石壘成的平台,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
這裏人不少,每個攤位前都有不少人圍觀,砍價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