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雞,就算你大哥在這裏也不敢這麼給我說話,裏子麵子老夫做的一點都不差,是你非要和我死磕到底,既然如此也別怪老夫不留情麵了。”龍爺的臉色陰沉。
“留情怎麼樣,不留情又怎麼樣,我隻是替兄弟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給了相安無事,不給……”,山雞把手裏的砍刀一掄,“那就得問問我手裏的刀答不答應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老大青龍牛逼,不代表他真的能在幽州城橫著走,他能活到今天是因為有人不想他死,勸你一句,別給自己老大惹事!”
陳天龍沒想到一塊普通的石頭竟然開出了星髓。
更加沒想到一個看著像是高中生的小屁孩竟然認識山雞。
不僅認識,而且關係還不錯。
一個山雞不算什麼,但是他的老大卻是個狠角色。
十年前,幽州城的地下世界混亂無比,暴徒橫行。
白天的幽州城一片祥和,但是夜幕降臨以後,幽州城就會變成暴徒的樂園。
天一亮,人們總會在幽州城的街頭發現幾十甚至上百具屍體。
幽州城人人自危,執法者疲於奔命,情況卻一點都沒好轉。
這時候,一位從鄉下來的小夥子突然出現在幽州城的街頭。
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
他憑著一把刀從城南砍到城北。
那一晚刀光劍影!
那一晚血流成河!
從此幽州地下世界有了規矩,而這個鄉下來的小夥子就是規矩的製定者。
……!
“老大是老大,我是我,我們出來混的,講究的就是一個義字,今天的事老子管定了!”
“這可是你自己非要找死的!“陳天龍失去了耐心,”幹死他們!”
二十來個人從陳天龍身後衝了出去。
“淦!”
山雞和身後的年輕人豎起手中長刀同樣衝了出去。
“叮叮當當!”
“噗嗤,啊!”
“我敲你娘!”
“草!”
場麵亂成了一鍋粥。
幸虧地下室的場地夠大,吃瓜群眾站在四周看的是津津有味。
“耳朵掉了!”
“我靠,這一刀真特麼狠,照著斷子絕孫去的!”
“薅頭發,竟然扯掉了假發!”
“不虛此行!黑市已經很久沒這麼熱鬧了。”
“如果不限製使用超凡之力肯定更加精彩!”
……!
“住手!”
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聲音不大,威懾力十足,交戰雙方紛紛停止了打鬥。
“黑市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嗎?”田月兒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
“是他們先破壞了規矩!”山雞從人群中站了出來朗聲說道,“買賣講究公平公道,他們沒有做到,還想把開出來的星髓據為己有!”
“是這樣嗎?”田月兒看向陳天龍。
陳天龍不緊不慢的走了出來:“月兒……!”
“啪!”
田月兒還沒等陳天龍說完,抬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月兒也是你叫的,我問你是還是不是,別和我套近乎,你不配!”
田月兒霸氣側漏,女王範十足。
突如其來的一巴掌也把陳天龍打蒙了。
屈辱瞬間淹沒了理智。
陳天龍的目光如同毒蛇般擇人而噬。
“田月兒,你們田家想和陳家開戰嗎?”
田月兒眼神冷冽的看向陳天龍道:“第一,這裏是我田家和青龍大哥的產業,就應該按照我們的規矩做事。”
“第二,事情的經過我已知曉,做錯了事還在這裏強詞奪理罪加一等。”
“第三,你一個小小的管事代表不了陳家,我就算是當場殺了你也不過就是向陳家道個歉而已。”
“趁我沒發火之前趕緊滾蛋!”
田月兒的這番話如同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陳天龍沸騰的怒火瞬間熄滅,同時感覺到一陣陣的心悸。
田月兒是田家的嫡係,而他陳天龍隻是陳家的一個小小的管事,如果田月兒當場把他格殺,真的會如她所說,一句道歉就能解決,頂多就是賠點錢罷了。
雖然他姓陳,但和身為田家嫡係的田月兒比起來身份差太遠了。
在這個世界,沒有錢解決不了的問題。
幽州城有四大家族。
分別為趙,李,田,陳。
每一個姓氏都代表著一方豪門。
四大家族在幽州城經營了上百年,做的大部分都是明麵上的生意,遍布幽州城的各行各業。
幾年前幽州城暴徒橫行,四大家族也趁機踏足幽州城的地下世界。
田家的田月兒也是在那個時候開了這個黑市。
山雞的大哥青龍在這個黑市也有股份,所以山雞作為青龍的小弟經常會來這裏轉轉,不過,他來這裏一般就是為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