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說過不要提她,我早就把她忘了,我留在上海不為別的,隻為證明一件事,像我這種什麼都沒有,白手起家的窮小子,同樣可以飛黃騰達,如果,我連這點誌向都沒有,怎麼對得起你和媽的養育之恩,更對不起九泉之下的爺爺,我掛了,您二老注意身體。”
掛斷電話,張浩徜徉在金融街繁華的大道上,回憶往事,一股熱血湧上心頭。
下午四點鍾的時候,伍月打來電話,讓他回家,繼續扮演冒牌爸爸的角色。
到了小區樓下,張浩剛想上樓,發現門洞裏走出三個男人。
“老弟,問你個事,你是住201不?”一個帶大金鏈的男人,噴了口煙到張浩臉上。
“是啊,有什麼事嗎?”張浩道。
男人眼前一亮,道:“有好事,老弟認識哥哥我不?”
“認識,您不是關虎,虎哥麼。”張浩小心道。
關虎是筒子樓這一代有名的地痞,手下有五六個兄弟,開了家貨站,附近快遞和短途物流的生意都給壟斷了,周圍老住戶都怕他。
“別叫虎哥,以後叫我姐夫。”關虎拍著張浩肩膀道。
“哈?”張浩一臉懵逼,不解道:“虎哥什麼意思,老弟我沒太聽明白。”
“這麼跟你說吧,你姐姐我看上了,小老弟既然認識我,那就幫忙介紹一下,你姐姐當了我女朋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這事,沒毛病吧?”關虎微眯著眼睛道。
“虎哥,你搞錯了吧,我沒有姐姐啊!”張浩說道。
“沒姐姐?那樓上住的美女是你什麼人?”關虎追問道。
“她……”張浩剛要說出實情,一想又不對,硬著頭皮道:“她是我老婆!”
“滾尼瑪的,當老子傻?你窮成這個B樣,能娶到那麼正點的媳婦兒。”
關虎先是嚇唬了一句,隨後,皮笑肉不笑道:“你叫張浩對吧,東北來的,一個外地人想在上海混生活,沒個托底的靠山可不行,虎哥我雖然不是什麼大老板,但在筒子樓這一畝三分地,混得還算風生水起,我不管樓上的美女是你什麼人,老子看上眼了,必須拿下,放心,你把這事給我辦利索,我不會虧待你。”
關虎說完,故意對身後兩個小弟道:“張浩今後就是自己人了,兄弟們都照應點,咱們貨運站不還缺一個送貨的嗎,明天你就過來試試,一個月五六千賺著,輕鬆加愉快。”
“虎哥仗義,小弟我心領了,不過,她真是我老婆!”張浩賠笑道。
“哎呀,我草泥馬,你真把我當傻子是不?走,帶我去你家坐坐,那美女要不是你老婆,我扒了你的皮!”關虎扯住張浩脖領子就往樓上拉。
“虎哥,這樣不好吧!”張浩弱弱道。
“怎麼,去你家做做客,不歡迎?”關虎威脅道。
關虎在這一帶出了名的無賴,他要是再多嘴,一頓胖揍是跑不了了。
如果現在報警,還夠不上犯罪,頂多被叫去派出所做筆錄,這樣一來,等於徹底得罪了這個瘟神,今後麻煩不會少。
走到二樓,張浩剛敲了幾下門,門就打開,伍月穿著一套紫色蕾.絲邊睡裙站在門口。
“爸爸,爸爸你回來了,看,這是我今天畫的畫,裏麵是你和媽媽,好不好看。”
伍小築興高彩烈從裏麵跑出來。
“小朋友,你叫他什麼?”關虎震驚道。
“爸爸啊!”伍小築說道。
“草,他是你爸爸?那她是你什麼人?”關虎罵罵咧咧道。
“她是我媽媽!”伍小築有些害怕道。
“虎哥,這下你總該相信了吧!”張浩苦笑道。
“我去尼瑪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