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診病房裏陸陸續續進來一串保安,看到張浩和沈飛意味不明的坐在病床上看著他們,麵上一陣尷尬,心裏也具都一緊。看向了還在點人進去的隊長。
“隊長……裏麵……”最先進來的人弱弱的開口道。
“裏麵怎麼了!不趕緊躺著去站在這幹嘛呢?堵路啊?”
隊長捂著腰,上麵纏了一圈白色繃帶,頭都不轉一下怒吼道。
本來打不過人就夠丟人的,又被老板罵了一頓。正極度不爽,處於一個炸藥包狀態,一點就著。
“喲,這不是手下敗將嗎?還挺威風的啊,不知道醫院禁止喧嘩嗎?大喊大叫像個什麼樣子?”沈飛嘲諷道,站起來倚在了門口。
進來的幾個保安紛紛讓道,生怕碰到了這尊大佛。
隊長一見到沈飛,跟吃了蒼蠅似的,剛剛威風凜凜的臉上瞬間一臉菜色,說不出話來了。
“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是挺能耐的嗎?叫的這麼歡,不知道的以為哪家的狗沒拴住呢。”
沈飛也憋著一股火,把張浩打成這樣,剛剛揉藥看的沈飛一陣心疼。現在保安隊的送上門來,不嗆幾句就不是沈飛了。
保安隊長抿著唇,憤憤看了一眼沈飛。
“都給勞資出來,換家醫院!”隊長一揮手道。
“沈飛回來,醫院又不是我們家開的,讓他們看傷吧。”言罷又對隊長道:“你手下人都是刀傷,這麼折騰傷口又得崩,再說,他們還走得動嗎?”
張浩一圈掃了過去,三三兩兩的攙扶著,扶著牆,抓著病床護杆的,一群殘兵敗將之象。
隊長環視一圈,皺著眉頭,又看了看張浩。無奈道:“該躺的躺,該外麵坐著的坐著。醫院裏沒人敢亂來。”
這話說給保安們聽也是說給張浩聽的,兩方都需要休息看傷,暫時休戰。
沈飛回到張浩身邊,小聲道:“浩子,幹嘛讓他們睡這,我看著都心煩,恨不得上去給他們兩拳。”
“我們也都是保安起家的,都不容易,人家都到這了給人留條路。大半夜外麵還下著雨,就當積德了。”張浩笑道。
沈飛撇撇嘴,嘟囔了幾句沒有再反對。
兩人對話並沒有刻意壓低音量,隔得近的幾個保安自然都聽到了。隊長正扶著那個同一個位置挨了張浩兩刀的躺下,聽見這話也是微微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著。
等人都安頓好了,隊長帶著輕傷了出去外麵了。最裏麵的那年輕小夥縮在低頭一聲不敢吭。
立馬有兩個護士一人推著一輛車進來,挨個點名掛上吊針消毒防止感染。一邊打著針一邊還在抱怨,“一群保安是得罪誰了,二十個人都給送醫院了,怕別是抓著犯罪團夥了。”
張浩這傷純屬內傷,得按摩藥酒,拍了片子現在還要等著結果出來,留院觀察觀察有沒有傷著內髒之類的再做安排。根本用不著吊針。
保安們一聽臉上更是灰敗,哪來的犯罪團夥,人家六個人挑翻了他們二十個還人人身上掛了彩。
張浩趴在床上,身上揉搓之後熱乎乎的,筋骨都放鬆了不少。今天這麼一折騰身體疲累得很,但還是撐著不肯睡。
病房裏麵死一樣的寂靜,幾個保安是不是撇一眼過來,被沈飛瞪了回去。
沒一會,醫院門口一輛老福特緩緩停穩了。病房迎來兩位不速之客。
正是劉長林和一隻跟著他的老者。隊長在後頭悶聲跟著,看都不敢看一眼張浩。一眼就是他打電話叫來的。
“張浩,想不到啊,你還藏了這一手。我真是沒看錯人。”劉長業寒著臉,似笑非笑。身後老者依然長袍挺立,不言不語。
“劉董客氣了,你也知道我之前是個小保安,沒點防身的本事怎麼敢吃這碗飯。”張浩不動聲色的又嘲諷了一回這群保安們。
劉長林眼神往後看去,冷哼了一聲。躺在床上的保安們像背後有刺一樣,怎麼躺都不舒服了。
“張浩,他們技不如人,你打了就打了吧。你住院的費用我給你報了,另外這張卡裏有十萬,算是給你的幾個弟兄們的醫藥費。”劉長業遞過來一張銀行卡。
張浩心裏不由得罵一句老狐狸。要不是自己同意了合作,怕是遞的就不是銀行卡而是刀片了。
沈飛雖然有時衝動一些,也知道這不是該他插手的時候,在一邊悶悶不樂的站著,來來回回打量劉長業和老者。
“沈飛,收著,回去請弟兄們吃飯。”張浩胳膊抬不起來,隻能喊沈飛了。
沈飛手一伸就給拿著了,沒一點不好意思,道上規矩也該如此。找人來打人,還打輸了,不賠點醫藥費都說不過去。十萬確實多了點,但,誰會嫌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