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一看,裏麵隻有一個文件夾,複原,查看。
張浩眼裏閃過狂喜,這個文件夾裏全是以日期命名的文件,顯然是日記。而且時間一直記到了郭照出事的前一天!
張浩心頭狂跳,滿是興奮和期待的點開了最近的一篇日記。
然而結果令他失望了,上麵一個名字都沒有,很瑣碎的都是些關於學習的事情。張浩不死心的繼續一篇篇往前翻,黃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被張浩找出了一些東西!
距離出事前一個月左右的一篇日記上寫到:“那個陸少又來學校門口找我了,但我明天還有考試,一點也不想理他。”
陸少!
看見這兩個字,張浩猛地一驚,果然是陸博平!正當張浩滿是興奮的時候,身後傳來了張姐的聲音。
“有什麼發現嗎?”張姐出去了有一會,看張浩還在盯著電腦,抱著一絲希望問道。
張浩猶豫了一會把頁麵關掉,文件夾重新放進回收站,搖搖頭歎氣道:“張姐,這件事我會幫你多留意的。你放心,一定會有個交代!”
“哎,我隻希望我的小照好好活著,好好活著啊。”張姐幾乎又要哭出聲,張浩趕緊遞了張紙巾連聲安慰。
隨後張浩離開了郭照家裏,一下電梯就給沈飛打了電話。告訴了他這個天大的發現。
“我們直接報警!”沈飛當即表態。
“不行!就憑兩個字,根本就沒辦法抓他。我們空口無憑,那通電話的事怎麼解釋?跟蹤陸博平偷聽的嗎?陸博平可以直接說我們汙蔑!”張浩冷靜道。
“那怎麼辦?看著陸博平逍遙嗎?你都說了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高中生啊!我們還他媽在大學裏找了這麼久,他都去禍害高中生了!他媽就是個畜生!”
沈飛氣的肺都要炸了,他自認不是什麼良民,但對學生妹還下不去手,更何況是個什麼都不懂的高中生。
“所以我們更不能報警,抓不住他這一次,以後隻會更加小心,說不定還會再禍害其他人。要抓住證據,一次把他判死!”
張浩同樣義憤填膺,想起張姐憔悴的樣子卻不能告訴她郭照已經遇害,而且凶手是個有權有勢的富二代,這股子憋屈把心裏的怒火燒的越加猛烈,但必須克製住,保持冷靜和理智。
“那我把他綁了,打一頓逼他說出來,然後錄音,再交給警局。”沈飛沉默一會道。
“確實要讓他主動說出來,不過,不能用打的,他不傻,有人這麼問他他肯定知道說出來就要死。”張浩眼中精芒一閃,道:“小關不是說出事之後他去小清寺拜佛求神嗎?還帶著觀音吊墜,肯定沒少做噩夢,我們就讓他噩夢成真,主動交代出來!”
……
此時,柳家。
房裏沒有開空調,但暖烘烘的,壁爐的火光映在三個人的臉色,忽明忽暗。
“柳青,你去過陸氏了?”柳韜光躺在搖椅裏,身上蓋著一張毛毯,年紀大了,得好好養護。
“去過了,陸遠當場就打電話給陸博平,把他訓了一頓。”柳青點頭道。
柳言坐在稍遠的沙發裏,玩著機械腕表,腕表在手裏像佛珠一樣被撥弄,聽到兩人談話內容,手指一頓,身體不自覺的往壁爐靠。
“小言讓你去你就去了,不問問為什麼?”柳韜光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臉上看不出喜怒。
柳言聽到關於自己的事,耳朵更是豎的高高的。
“這個…我知道是因為陸博平對藍天城的物業動了什麼手腳,才會去的。怎麼說那也是園洲的地盤,讓他一個陸氏的來摻和還不管,不像樣子。”柳青看了看一邊的柳言,仔細道。
他去找人當然先問清楚了情況,即使疼這個從此小一起長大的表弟,也不會毫無原則的言聽計從。
柳言心裏有些忐忑,不知道柳韜光是不滿,還是同意。對嚴厲著稱的叔叔,他還是十分敬畏的。
“柳青,你是園洲的副總,不用這麼畏手畏腳的。膽子盡管大一點,隻是個陸氏而已,訓了就訓了。”
柳青什麼都好,疼小言,人也忠實,雖然商業能力差了點,但勝在穩重,勤奮。在副總職位上一直兢兢業業,未曾有絲毫怨言。
就是在自己麵前還像個學生一樣,說話也小心翼翼的。
“是,叔。”聞言柳青安下心來,放鬆了許多。
“既然你知道是藍天城的物業,那肯定知道賭約的事情了。你沒想過小言會輸還幫他去提高繳納率?”柳韜光又問。
“這……”柳言摸了摸鼻子,不知怎麼回答才好。
一邊坐著的柳言終於坐不住了,這哪裏是在問柳青,根本就是在問自己嘛。有什麼直接衝著自己來不就好了,幹嘛為難柳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