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花園中間一大片地是幹淨的青草,修建的很整齊,純白的桌子上鋪著清新的桌布。陽光籠罩之下,格外閑適愜意,再加上海鮮大餐,珍藏的美酒,這頓飯極為享受。
年輕人在一起可以聊的話題就多了,喝了點酒更加聊的開,再加上都是房地產或是相關產業圈子裏的人,自然而然的談起了商業的事情。
富二代們有意想多了解張浩,時不時都來問問他的意見,多說了一會才發現,張浩在商業上的見解,竟然很有見地。
商業之外,時政的事也拿出來說一說,張浩同樣對答如流。
一群年輕人談天說地中,不管什麼話題,都難不住張浩。
一直從容的笑著,禮貌得體,比自己還像是個富二代,雖然沒有明確說,但眾人對張浩的態度明顯更加親切,不再是隻衝著柳言的麵子。張浩的見識,心胸,讓他們甘願與之結交。
見氣氛炒的火熱,韓星火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朝張浩舉起酒杯。
“張浩,今天的事真對不住,還發生在我家飯莊,我敬你一杯權當賠罪。”言罷,一杯酒一飲而盡。
張浩已經知道這是韓星火家裏的酒店,笑道:“不是什麼大事,都不用放在心上。”
張浩同樣一杯酒下去,這98年的拉菲雖然比不上82年的珍貴,但也是難得的酒,韓星火一下就拿出來好幾瓶,也是很不容易了。
這種喝一瓶少一瓶的酒,張浩倒是沒覺得多好喝,澀澀的口感喝不出什麼暢快的感覺。
“你不放在心上那是你心胸寬廣,這樣吧,我就送一張明園酒莊的鉑金卡給你,以後帶朋友來這吃飯,一律免單。”韓星火說著,立刻有服務生端著盤子過來,一張純鉑金打造的精巧卡片靜靜躺在柔軟白布上,單這張卡就值上萬了。
張浩暗自嘖舌,正欲推辭,一邊的柳言撇了一眼隨口道:“還挺大方的,收著吧。”
柳言開口,張浩當然不會駁柳言麵子,他讓自己收下,恐怕這張卡怕不是免單這麼簡單,於是點頭道:“那就謝謝韓少了。”
“別叫什麼韓少了,叫一聲星火就行,還有林季,都是同輩喊名字吧。”韓星火擺手道。
張浩叫柳言都是直呼其名,管他叫韓少,那不是折柳言的地位麼?大忌!
“是啊,我和星火一塊長大的,隨意就好。張浩,我們頭回見麵,我也敬你一杯。”林季附和道。
“好,我就不客氣了。”張浩微笑應道,又是一杯酒喝下去。
剛剛放下杯子,服務員正準備過來添酒,自顧自吃著的柳言突然奪過酒杯,往張浩被子裏倒了三分之一,然後塞進張浩手裏,又舉起自己的杯子。
張浩一愣,這小少爺,按他的身份哪裏受得住親自倒酒,估摸著是今天呂閣這一出,害得他覺得是自己沒安排好,又有韓星火賠酒道歉,這才也學著道歉的。
柳言不好意思說,張浩也不問,兩人一言不發,碰杯喝了個悶聲酒。
然而這意思在別人眼裏又不一樣了,柳言親自倒酒,敬酒,可見其中重視。要知道,柳言可從沒有主動給別人倒過酒。
一群人不敢怠慢,一個接一個的輪流敬了一圈。不過都是聰明的很,言明了隨意喝一口,不然一圈下來張浩就能直接喝個一瓶了。
“張浩,剛剛你說你的仇人已經被抓了,就是陸博平吧,到底是怎麼進去的?聽說是大案子?”林季明知故問道。
“自作孽不可活,陸博平壞事做太多了,被抓了也是正常的。說到底還是警局厲害,跟我沒什麼關係。”張浩笑眯眯的打太極。
“不過我聽警局的人說,是有人提供了證據。”一個叫嶽景輝的人道。
這人是個普通富二代,長期跟在韓星火和林季身後晃悠,差不多是一個團體的。
“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民眾的力量是強大的。有人提供也不奇怪,還是好人多。”張浩繼續打哈哈。
“張浩,你和警局一個警花,好像挺熟的吧。”韓星火繼續試探道。
看來這群家夥還下了不少功夫查,曼菲都查出來了。
“認識一個,叫得上名字而已算不上很熟,恰好住在我負責的小區。”張浩不動聲色道。
眾人默契的點點頭,恰好住在你負責的小區,恰好有人提供了證據,抓的恰好又是你的仇人——哪有這麼多恰好啊。
“張浩,你也是做房地產的?”林季反應迅速,問道。
搖了搖頭,張浩雲淡風輕道:“不是,我是做物業的。管著兩個樓盤而已。”
這群富二代誰家裏不是家產萬貫,物業都未必入得了他們眼。更何況張浩隻是管著兩個樓盤的物業。
“我們這不少家裏都是做房地產的,正好你是做物業,要是有新樓盤,還請你多幫幫忙。”林季並沒有絲毫瞧不起,反而熱情相邀。不過這場麵話說說也就罷了,真等下去,新樓盤怕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