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受賄,一次行賄,兩個人都是公司的基層幹部,都是從金帝集團直接調到金帝物業的人,都是在成為物業經理幾天後就被對方公司的人舉報。
完全相似的劇情在短短幾天之內重複上演。
巧合?誰信!
第一次事情發生的時候,十一個人一起在季度彙報之後調去了金帝物業,名義上是金帝物業發展太快,缺人,緊急抽調。
雖然是總裁下發的文件,但十一個人不可能一點風聲也不漏,後來張浩挖牆腳的事情也就傳開了。
不過大家都是私底下傳傳,子公司挖總公司的牆角,挖的還是些沒有什麼大影響的小主管,這也算不上是挖牆腳。
而且聽說挖過去之後的工資待遇都比現在好很多,眾人一時之間還有些羨慕。
隨後挖去的人裏就被舉報出了事,這明顯不會是張浩做的,隻能暫時解釋為巧合,那麼之後呢?
現在趙旭光為首的三個副總氣成這個樣子,口口聲聲說張浩打擊報複。
報複的究竟是職位空缺之後的分歧,還是報複前一個出事的人,這個問題就值得深思了。
這個問題,在座的高層心裏都有杆稱。看著趙旭光那殺父之仇的眼神眾人都開始懷疑,張浩是不是真的報複。
雖然沒有證據,但事情的前因後果,三位副總的反應,伍月的維護,還有兩起雷同的事件,都成為一條條線索,最後在高層人員們的腦海裏,在這些線索的結尾處,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三天,三天就坐實了一個完全不熟悉的人的行賄罪名。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讓剛剛進入金帝物業的趙旭光的人,滾出了自己的地盤。
雷霆手段,閃電速度,像一隻公獅子維護了自己的領地,這樣老辣的行動,誰還敢衝上去找死?
眾人看著張浩的目光變得詭異起來,這個看似雲淡風輕,即使生氣拿錄音威脅趙旭光的時候,也依然保持著絕對冷靜的年輕副總,儼然有了不輸於其他任何副總的氣勢和威嚴,成為一個他們不敢再輕易惹惱的存在。
年輕?沒有經驗?學曆?
這些都不再是問題,不再構成懷疑張浩能力的理由。
惹了他,像是何鳴,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在座的高層對張浩同時出現了一種情緒——忌憚!
人們從來不會害怕一個好人,也不會害怕一個有能力的好人;但就算是一個沒有能力的陰險小人,也會讓人夜裏睡不安穩。
張浩展現出來的計謀,實力,遠遠超過了這些以為張浩隻是一個剛剛上位、地位不穩這種形象的預料,一隻有著鋒利獠牙隨時會咬人的雄偉獅子,沒有人會輕易招惹。
三個副總用了詭計在先,敢先出招就要有被還擊的準備,法則如此。
張浩把玩著手機,錄音界麵清晰的映在對麵趙旭光的眼裏,雖然知道張浩不會去告自己,心裏的怨恨也沒有消減分毫。
氣焰囂張的三個副總像是沒了翅膀的小鳥,沒有再撲棱出新的幺蛾子。
以一個新人之力,對抗三個根深蒂固的老油條,甚至還在絕對的劣勢之下,扭轉乾坤,張浩讓他們見識到了什麼是真正的能力。
伍月餘怒未消的長舒了一口氣,道:“你們都聽好了,在金帝集團,你們是同事是夥伴。隻要你們在自己的職位上做好你們該做的,我就會給你們應得的。但有人覬覦自己不應該得到的東西,甚至為一己私利而陷害自己的同事朋友,那也別怪我翻臉無情。”
眾人噤若寒蟬,知道內幕的三個副總的心腹下屬們更是人人自危,要是總裁鐵了心要對付三個副總,肯定是拿他們開刀。
何鳴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不聲不響的就這麼被陰了,說苦都沒地方說。
雖然也怪他自己見錢眼開,但到嘴邊的鴨子誰會不吃?張浩居然真的拉攏了範家,而且有這個能量讓範家為他布局,唆使何鳴。
這一點這三個副總哪個能辦到?
張浩和三個副總一樣的職位,但幾次會議下來都是他一人獨領風.騷,反觀這三個副總,步步艱難,接連受挫。
而且總裁伍月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這個勢頭下去,今年年終總結之後,明年,恐怕會是一個全新的局麵。自己這些給副總們辦事的蝦兵蟹將,能討得了好嗎?
伍月嚴厲訓斥了一番,副總們的幾個心腹心思各異,默默低著頭考慮些什麼。趙旭光等人哪裏還有空看他們,光是瞪張浩都瞪的眼睛疼了。
“這樣的事情再一再二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三次!趙副總,這次何鳴的事雖然不在你管束時候發生,但你今天的表現實在讓我失望,回去之後寫一份檢討書。下周一交到我辦公室來,其他人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金帝集團一向以口碑著稱,如果公司風氣都這麼惡劣,我也沒有必要再留著你們!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