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飛的名字從餘總口裏一出來,張浩瞳孔就是一縮。
身上的傷還沒有好透徹,雖然結了痂但還不能劇烈運動,每次稍稍大一點幅度的運動就會拉扯到傷口。
在柳言警告之後,居然又把目光投向了金帝集團。
林子飛,就算知道了和劉鴿沒有什麼關係之後,還是窮追不舍。
伍月顯然是知道林子飛這個人,但關於自己和林子飛之間的事情,張浩卻一直沒有告訴過她。
確認了背後有人特意對機金地集團進行惡性競爭,伍月的手一下就攥緊了,臉上宛如覆了一層寒霜,冷凝一片。
“伍總,先別急。”
察覺到伍月的怒氣,張浩立刻勸道,轉頭對餘總道:“餘總,這件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這樣的惡性競爭對您的公司來說也未必是好事。”
餘總被伍月的臉色嚇到,越發慚愧,默默低著頭。聽到張浩的話,試探的看了眼伍月,見沒有異樣,才打起來精神來,低聲道:“他們出的價格實在是太高了,不然其他幾個股東也不會答應對方,這……我實在是沒辦法交代啊。”
“餘總,您再考慮考慮,真的一點辦法沒有嗎?”張浩兩隻手指噠噠的敲著桌麵,沉聲問道。
餘總眉頭一擰,眼神遊移,撇了伍月好幾眼,才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這個也不是絕對沒辦法,就是……哎。”
歎了口氣,無奈了搖搖頭,餘總艱難道:“公司之所以能同意萬象集團的要求,無非是因為對方的價格,若是伍總你能給出同樣的價格,我好給公司其他人一個交代,那這些貨自然是你的了。”
“萬象集團給了什麼價格,餘總單說無妨。”伍月稍稍緩和道。
“……是原來金帝集團的……三倍。”三倍兩個字在餘總嘴邊仿佛繞了許久,才終於脫口而出。
伍月眉頭一跳,三倍的價格意味著什麼?
若是以三倍價格購進原來的數額,要麼就提升價格,但市價擺在這,但一家公司提升不僅會流失客戶,也落得一個黑心的名聲;要麼就價格不變,自己承擔損失,但這樣一來就算金帝集團生意越做也隻是虧得越多。
三倍的價格,絕對不是金帝可以承受的。
“餘總,不能再商量了嗎?三倍的價格加上其他成本,純粹是虧本的買賣。”伍月沉重道。
“我就是知道這個價格太離譜,才不好意思開口啊。要不是這麼高的價,我公司怎麼會同意解除我們五年的合約呢?”
餘總一攤手,無奈道:“伍總,您也別怪我不給麵子,這公司也不是我一個人的,要是股東們交代不好,我這位置也坐不穩。”
伍月臉上麵無表情,冷冷道:“餘總,看來你說得對,我確實應該找找其他的公司了。”
餘總滿臉尷尬,幹笑了兩聲道:“伍總,今天來主要就是知會你一聲,我能做的也隻有這些了。咱們後會有期。”
隨著餘總離開會議室,伍月緩緩轉過臉,定定的看著張浩。
“張浩,現在你能給我一個解釋了嗎?”
張浩苦笑一聲,林子飛的動作已經延伸到集團了,再怎麼也瞞不住的。當即林子飛和劉鴿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伍月,當然,忽略了那個醉酒後意外的吻。
“所以你身上的傷,也是林子飛找人打的。”伍月若有所思的上下打量了一眼張浩。
這一眼讓張浩整個人都不舒服起來,仿佛衣服都白穿的,不由自主的想起伍月給自己清理傷口的時候,自己也被看光過。
“咳,是啊。我是不想讓你擔心,沒想到林子飛做事這麼絕,竟然找上了金帝集團。”張浩轉移話題道。
深深的看了張浩一眼,伍月輕歎道:“和餘總的這次合作,是我一手負責的,從我接手公司開始,就一直是餘總負責主要的材料供應。”
“現在突然撤掉,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後勤部那邊很快就會找我要材料,倒時候公司上下肯定瞞不住的,隻怕有疑心的人又會借題發揮。”
作為總裁,伍月想的更加遠,要是不能及時填補原材料,集團會遭受巨大損失,但好歹還能填補,但自己在集團的威信必定受損。
若是這時候再有人從中作梗,不讓伍月順利找到下一個合作公司,借此逼著伍月辭職都有可能。
當然作為最大的股東,伍月也可以一意孤行,但必定人心盡失。
張浩頓時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必須在年前找到一個不弱於餘總的合作對象,才能穩住局麵。
就這一步棋,居然就把金帝集團逼到了這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