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秘書,不管你跟我之間有多少恩怨,我們都可以再行解決。伍月我是不會放棄的,你要是想的話,大可以來公平競爭,我絕對沒有意見。”
“但現在,金帝集團正是風雨飄搖之際,內憂外患,可謂牆倒眾人推。我張浩一個人力量有限,伍月為了集團的事情,一直沒有好好休息過了。”
“秦秘書,您不是問我今天請你來的目的嗎?我的目的就是請你幫忙,讓金帝集團擺脫現在的局麵。”
先是擺低態度,令人放鬆;接著又拿出一份驚人的錄音證據,以為是先禮後兵的時候,又一腳踩碎證據。
在這之後又給予信任,沒有任何後招的意思。
秦宵覺得,從進辦公室開始,他就已經走進了張浩的圈套,一個並不牢靠,隨時都能摧毀的圈套。
這個圈套沒有一點商人的作風,也不像是一個年紀輕輕、鋒芒畢露的少年能布下的,但偏偏,秦宵就心甘情願的鑽了進去,還沒有一絲怨言。
幫助金帝,還有推辭的餘地嗎?
就算張浩不提,自己怕也是會主動鑽進去,想為金帝做點什麼彌補吧。秦宵暗歎道。
“這件事有我的責任,能幫忙的我肯定會幫。就算是你不說,我也會盡我所能做點什麼。畢竟……不管是於公還是於私,我都不能看著金帝就這麼毀掉。”
秦宵已經恢複了平日的傲然,但這其中,卻多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一種豁然的意味。
需要自己用力去抓緊的東西,可能恰好就是最留不住的。
把伍月逼得太緊,沒想到最後,竟然逼的自己不得不退了。
握不住的,何必強求呢?
秦宵突然苦笑了一聲,杯子裏的水喝道嘴裏,都帶有一點苦澀的意味,今天和張浩這一麵,見的真的不劃算。
“秦秘書,何必這麼愁眉苦臉,司機做錯了事,好好調教一下就是,誰都會犯錯,不用糾結這一時。”張浩反過來寬慰著秦宵。
誰能想到,昨天還費盡心思想對付的敵人,今天就能和和氣氣的坐在對麵,沒有任何勾心鬥角,話裏藏刀。
秦宵眼神也複雜起來,撇了一眼張浩,用一種張浩不曾聽過的語氣道:“你想的太簡單了,犯錯確實是正常的,但處在我們這個工作位置,就意味著我要把錯誤減少到最小。”
“今天是老唐,如果我不嚴加處理,下一個會是誰呢?”
“也是我自己沒有做好一個示範吧,才會讓老唐覺得,做這種事也沒什麼,他做的這麼肆無忌憚的,是我管教不力。”
“天天跟著我的司機都這麼不能恪守法律,我也應該反省一下我自己了。
關於秦宵這方麵的人員,張浩幾乎沒有過接觸,警局裏的警察們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個暴脾氣警花了。
對這些人,張浩一直敬而遠之。
但今天秦宵,這個從見麵就一直仇視的情敵,改變了張浩的看法。
政治家,首先,他們得是一群為人民服務的人,然後,才能是其他身份。
“秦秘書,今天沒有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杯,以前種種,一筆勾銷。”
張浩舉起了杯子,老成的沉穩,和少年的真摯,同時沉在茶杯裏,茶水廉價,但心意不可量。
見張浩這樣的動作,秦宵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塑料杯碰上去沒有清脆的響聲,兩人也不甚在意。
放下立場和偏見,單純的作為兩個還算熟悉的人交流,張浩發現,秦宵遠不止兒女情長的這一片世界。
除開伍月的事情,秦宵意外的還算一個很不錯的人。
若是換一種身份和場合相遇的話,說不定還能成為朋友,但現在事情已經如此,短時間內轉換身份是不可能的了。
直到張浩的手機響起,看著亮起的屏幕上閃著伍月兩個字,兩人才停下了話頭,秦宵沉默的撇過頭,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張浩接了電話,簡單說了幾句就掛斷。
秦宵站起來,自覺的告別,今天這一趟,不虛此行,回去之後,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呢。
送走了秦宵,張浩大大鬆了口氣,秦宵這個視為強敵的人,以後,應該不會再帶來任何麻煩了。
晚上,沈飛打來電話,海哥去了派出所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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