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打算嗎?”伍月問道。
張浩抬頭看著伍月,道:“盡力而為。”
伍月倏然沉下頭,低低道:“姐姐姐夫過世的時候我在國外,最後一麵都沒來得及見,我回國之後就好像什麼都變了,小築那時候還不會走路,在嬰兒車裏哭得很凶,但見到我的時候突然就不哭了。
那時候我就下定決心,要幫他們帶大小築,要繼續擴大金帝集團,像是一瞬間就有了責任和承擔。”
張浩囁著嘴角,靜靜聽伍月說著。
伍月伸出手輕輕拂過小築的臉,看向張浩說道:“這些都隻能你自己去承擔,我能做的隻有多陪你一會。”
張浩心底一軟,伸出手覆在伍月的手上,“謝謝你,伍月,我虧欠了爸媽很多,這一次我不能不回去,這是我作為兒子唯一能做的事情。”
“我知道,所以我陪你過來。也算是讓兩位兩人家能安心,我和小築在,他們看見也會開心些。”伍月低聲說道。
……
飛機抵達前,張浩叫醒了小築。
明明是在伍月懷裏睡著的,醒來卻在張浩懷裏,小築有些迷迷糊糊的跟著兩個大人下了飛機,小心地拉著伍月的手生怕走丟。
一下機,張浩立刻把手機調回普通模式,三個未接電話全是沈叔的,還有一條短信。
“浩子,醫生說手術挺成功,沒有生命危險。”
看到短信,張浩頓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好消息?”伍月看著張浩問道。
張浩笑著看向伍月,道:“沒有生命危險。”
伍月牽著小築的手捏緊了些,嘴角勾起笑容。
在機場和一個開黑的的老鄉談好價,租用這輛車一周,伍月主動擔任起了司機,讓張浩暫且休息一會。
小築窩在張浩懷裏,迷迷糊糊的又接著睡了過去。
伍月跟著導航走,張浩放鬆下來也不敢睡過去,暫且閉目養神。
從市裏到鎮上還要不短的時間,震蕩的車廂成了睡眠的溫床,不知不覺,張浩慢慢睡著了。
夢裏,小築牽著自己的手,指著天上的伍月大聲催促自己飛上去,自己渾身一輕,竟然真的浮空起來。
無端騰空的感覺牽引著張浩流連忘返,這樣的夢境虛幻縹緲。
“爸爸,爸爸我們到了。”小築輕輕搖晃著張浩的胳膊說道。
從夢裏醒過來,張浩一陣心悸,總覺得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揉了揉小築的臉,才下車往醫院裏走。
病房裏,兩個老人安靜地躺在床上,臉色慘白。
見伍月和小築也跟著一塊來了,沈大海驚訝了好一會。
“今兒我是在合作社裏算賬呢,他兩說是要回家拿賬目本,順便做點飯給我也帶一份。沒成想人來等來,醫院的往合作社先打了電話,我一接電話就趕過來了。醫生說是別人送來的,”沈大海皺著眉說道。
自上次張浩過年回來和李慶明合作建立了合作社之後,現在兩家人都很少親自下地,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合作社對村裏的收購這塊。
老爹身為村裏人,又是合作社的管理,和村民們都是有合約的,平常都在忙著一家家對賬統計,自己的那塊地,也請了人長期幫忙。
“老張這也沒得罪人,咋就被人打成這樣了呢?”沈大海拍著大腿歎道。
張浩看向病床上還帶著熊貓眼的老爹,捏緊了拳頭,道:“不管誰幹的,我一定好好查清楚。”
伍月看看病床上的兩個長輩,又看看張浩,秀眉微蹙。
自己受傷和被人打成重傷完全是兩碼事,現在無疑是更為複雜。誰還能對著兩個長輩下這麼重的手?
看著有四十來歲的護士長帶著兩個小護士走進病房來,看見張浩和伍月都是一驚,這怎麼看也不像是鎮上的人。
“你兩是來探病的?”護士長問道。
張浩轉過頭來,道:“你好,我是病人兒子,剛剛趕過來的。”
“這樣啊,外地趕回來的吧。”護士長見多了飛出去的年輕人,道:“你爸媽沒啥大問題,你放寬心這回沒啥事兒了。不過往後小心著點,下回就禁不住折騰了。”
“是,我一定注意。大姐另外我有件事問問您,我這還不知道誰送他們過來的,您能告訴我嗎?我想去謝謝人家。”張浩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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