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岑固突然朗笑幾聲,道:“張總啊,你還真是客氣了。想吃什麼盡管說就是了,您可是我們的重要客戶,怎麼能讓您在這兒餓著呢?”
岑固心情大好,左右看看檢查了會場的布置,最後跟張浩打了聲招呼,信步離開了會場。
張浩暗鬆了一口氣,岑穀的事兒隻能瞞著她哥哥來了,自己雖然走不脫,但岑穀想去哪裏可就不是自己能控製的了。
“張總,岑經理的妹妹……”湯哲吞吐開口。
“是岑穀。”張浩左右看了看,將白綢整理平整,道:“他們兩是兄妹,我們這次合作就是和兩兄妹的合作,不容有失。”
湯哲愣了愣,這事情有些超乎意料。
“都已經準備好,我們也該回去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張浩轉頭對湯哲笑著說道。
湯哲沉默地點點頭,今天的事情太過奇妙,也不知道到底是巧合還是命運。
回家之後,張浩立刻聯係了李慶明。
“喂,張總啊,有事兒嗎?”李慶明聲音含含糊糊的,舌頭都擼不直,明顯是喝多了。
“慶明,你現在在哪?”張浩皺眉問道。
“我啊,我在大學城外麵的一個麵館呢,好像是叫,叫,叫如意麵館。”李慶明舌頭打結道:“你要過來一起喝酒嗎?”
張浩眉毛抖了抖,無奈道:“你在那裏等我,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看李慶明現在話都說不清的樣,指望他能電話裏頭說清楚是沒可能的了,說不定明天一醒都給忘幹淨了。
張浩一路驅車趕過去,轉悠了兩圈,終於在大學城生活區隔壁街道上一個小角落裏找到了這家麵館。
麵館生意慘淡,門口幾張木桌子就隻有一桌坐了個張浩熟悉的身影,麵館的老板是個半百的老頭子,此刻正搬了條椅子擱在店門口,嚼著花生米,看好戲似的看著李慶明對月撒酒瘋。
李慶明高舉著啤酒瓶,手掌貼上自己的胸膛,仰頭對著初升的白月高聲道:“月神啊月神,你可知人間多寂寞,更比那月宮冷清!”
“呼。”李慶明咕嚕咕嚕喝完一大口酒,長舒了一口氣。他腦袋搖搖晃晃的,看著那彎月,眼角流下兩行淚水來。
“四年了,我等得起,月宮苦寒一坐就是枯等千百年,我不過等了四年而已,還以為多長呢,不過如此嘛。”
一股澀意衝上鼻子,李慶民癟了嘴,委委屈屈的看著彎月,突然間大張開嘴,長長嚎叫了一聲。
直到身體裏氧氣被嚎幹了,李慶明終於喘著氣停下來,看著那白月抑製不住地發出嗚咽地聲音,上半身都在跟著抖動。他趴在桌子上,雙肩聳動,圍起來的手臂裏傳出嚎啕的大哭聲。
麵館的老板拍了拍手,起身回去了廚房。
張浩心沉了下去,看了看那彎月,點上一支煙緩緩朝著李慶明走去。
“慶明,岑穀想見你。”張浩說道。
哭聲戛然而止,老板端著一碗泛酸的熱水出來,頓在桌上,道:“糖醋水,特送的。”
李慶明傻愣著一張滿是淚痕的臉,抬頭看著張浩,張著嘴兩眼發直。
“先喝了吧。”張浩端起糖醋水來,往李慶明嘴邊遞。
“她要見我。”
“對,她說你要娶她的。”
“我會娶她的。”
“先把糖醋水喝了,我再跟你說。”張浩看著李慶明說道。
李慶明張開嘴,一口氣把水喝了個幹淨,酸得臉皮都皺在了一起。
“明天晚上,你去岑穀開的那家西點店裏等著,我會叫人帶岑穀過去。”張浩沉聲說完,眼睛轉到桌上,提起一個酒瓶,揚起脖子飛快灌下去一整瓶酒。
酒瓶重重頓在桌上,捏著酒瓶的指節用力得泛白,張浩看著李慶明道:“祝你們有個好的生日,我們明天見。”
李慶明僵愣的表情漸漸有了變化,嘴角上揚,笑容擴大,癡癡傻笑起來。
“哎,問世間情為何物。”店老板瞥了一眼李慶明,看了眼那月亮,對著李慶明啐聲道:“直教人癡呆癔症!”
店老板收了糖醋水的碗,吹著口哨回去了後廚,沒多時又坐在門口開始數起了花生米。
李慶明還在愣著傻笑,就那滿臉鼻涕眼淚,說是癔症也沒有人會懷疑。
張浩搖了搖頭,結了李慶明的賬,請求店老板照看之後甩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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