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眼神複雜地看著角落裏濃情蜜意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年輕男女,心裏忍不住泛著酸澀。
人家都是等了四年的老情人了,他這個才見過兩麵的追求者,能算是個什麼東西?
黑皮心裏正難受著,一邊疼得滿頭大汗的大漢嘲諷開口:“看著難受吧?看你們這麼多人為一個表子拚命,備胎都沒你這麼慘!”
黑皮眼睛一瞪,提著拳頭就砸了下去:“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說話!”
大漢疼得齜牙咧嘴,卻是一聲也不吭,就拿諷刺的眼神盯著黑皮。就算行動失敗,也非得惡心惡心人。
另一邊,張浩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才感覺肚子上的傷好了點。
最後那一下,把傷口崩得更嚴重了,本來隻是稍微重點的皮肉傷,這下真是疼得難受了。
“浩哥,對不起。”光標看著張浩鄭重道:“我沒想到這是個埋伏。”
張浩輕飄飄撇了他一眼,道:“別說這些虛的,讓你叫賈岩過來你叫了嗎?”
“嗯。”光標點點頭,“他肯定會過來的。”
張浩嗯了一聲算是回答,綁架失敗,光標手上又有證據,單是今天綁架李慶明這事兒,賈岩這回就是有再深的人脈,也沒人救得了。
“張浩。”岑固笑著走過來,看了眼張浩還在滲血的肚子,道:“還撐得住?”
“小傷。”張浩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又吸了口煙。
“你怎麼做到的?”岑固問道:“徒手就能用弓箭射穿人胳膊,這也太玄乎了吧?”
“就你看到的那樣唄。”張浩無所謂地一聳肩,懶得搭理。
這叫他怎麼解釋?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覺得自己能辦到所以就去試試了,這一試發現還真成功了。
說出去誰信?
張浩不自覺揉了揉自己的胳膊,自打上次蛇毒之後,身體就有種說不上來的異樣,自己都有點不熟悉自己的身體了,看來是要找個時間好好了解下現在的身體了。
岑固也不介意張浩的態度,看了眼還摟在一起的岑穀和李慶明,道:“今天你是打算帶小穀去見他的?”
“你不是都知道了嗎?還問我幹什麼?”張浩淡道。
自弓箭團的人一出來,張浩立刻就明白了岑穀為什麼要拜托自己帶她去見李慶明。
正常人誰會隨身帶這麼一夥人在身邊,再根據岑穀的話不難猜測,這都是岑固留在這兒保護或者說監視岑穀的。
早就被監視了行蹤,張浩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道:“你就這麼派人跟蹤了你妹妹四年?”
岑固道:“我不放心她,她喜歡玩,平時也不知道防備別人,我要是再不看著,都不知道她現在成什麼樣子了。”
聽岑固這麼一說,張浩倒是提起了興趣,道:“岑小姐愛玩?”
岑固臉色有些微的僵硬,似乎不願多說,話題一轉,道:“今天的事多虧了你,我們岑家欠你一個人情。”
張浩微微一笑,道:“這人情我收下了,不過李慶明的事兒你打算怎麼處理?”
岑固沉默了好一會,生硬道:“這是家事,就不便告知張總了。抱歉。”
“不說我也知道,你安排人監視岑穀,也是為了防著李慶明吧,你都防了他四年,要是能這麼接受這個妹夫,那才是奇了怪了。”張浩笑道。
岑固沒說話,權當是默認了。
一邊的光標打量了岑固許久,要說黑皮不好受,他心裏隻會更加不好受,索性一轉身,跑去看守房裏麵,和牛頭一塊看著那群打手去了,沒一會,裏麵就傳出來一陣陣的哀嚎聲。
張浩也懶得管,這一個個入了魔的,讓他們發泄發泄也好。
眾人就在這惡臭彌漫的垃圾場等著,張浩臨時包紮了一下傷口,提著虎哥的砍刀,坐在大門口外岑固的車前蓋上等著。
手機鈴聲響起,張浩順手接了。
“張總,宴會結束了。”湯哲的聲音難掩擔憂。
“嗯,做得很好,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們合作社見。”張浩淡道。
湯哲支支吾吾的,道:“張總,岑經理沒參加宴會,臨時走了……”
“我知道。”張浩說道:“他現在就在我旁邊,岑小姐也沒事,你好好休息,我這還有事兒,先不跟你說了。”
張浩冷眼看著漆黑泊油路上遠遠亮起的兩盞車燈,手機揣回兜裏,緩緩站了起來。
一望無際的黑暗中,賈岩把著方向盤,車燈照亮了前方那站在車前蓋上,身上染血的冷峻年輕人,心中泛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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