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神色一暗,搖了搖頭,轉身坐到病床上,“沒有,連那輛金杯都不見了。”
畢文康穿好衣服,將旁邊的椅子拉過來,坐下,遲疑的說道:“會不會是哪裏出錯了?人根本不在醫院?如果不是病人,這麼晚醫院也不是那麼容易進來的。”
西南醫院的情況畢文康再清楚不過,晚上醫院也有自己的門禁,進得來醫院也不是那麼容易上樓。現在什麼都沒找到,肯定是出了什麼問題。
張浩搖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不會,那輛金杯一定在這裏!”
這附近,隻有西南醫院有最大的嫌疑。也隻有西南醫院有這樣的動機,隻是人去了哪裏,還需要時間確定。
說著他看向畢文康,給他把情況分析了一遍,“畢醫生,你再好好想想,西南醫院有哪些可以藏人或者藏車的地方?”
畢文康聽了他的分析沒有反駁,算是認同他的觀點,當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在病房來回踱步,凝聲細思了好一會兒,“應該沒有了,醫院畢竟是公共場所,人來人往,可以藏人的地方實在不多。”
雖然早知道是這個結果,張浩還是有些失望,突然他想到辦公樓裏麵的副院長,心裏一動,霍的抬頭看向畢文康,“今天是你們副院長值班麼?”
“今天本來不是,但他跟院長換了。”畢文康看了他一眼,“怎麼?你懷疑他?”
“不是,隻是剛剛去查看的時候,發現他這麼晚了還在醫院批改文件,有些奇怪罷了。”張浩搖搖頭。
“副院長確實很少要主動換班的,不過他經常呆在醫院,有時候不是他值班也會留下來。”畢文康凝思道。
說完他將自己的東西收拾一下,看向張浩,“那你現在是回去?還是……”
沒有找到米彩,她的危險就沒有解除,西南醫院是唯一的線索,張浩根本不能放心,“我留在這裏!”
在他看來,西南醫院必定還有什麼地方是他沒想到,也沒檢查到的,他準備明天白天再找一遍。
畢竟對方將人綁架,而不是直接殺了,肯定是想米彩活著,明天醫院就會開放,人多嘴雜,如果米彩在這裏,吃喝拉撒總會露出痕跡。
“行,那你就呆在這裏,你的信息我會讓我的實習生幫你弄一份,他會幫忙看著這裏,不會讓人打擾你,隨後還會給你送一副口罩和一些洗漱的東西過來。”畢文康點點頭,直接出去。
畢文康出去之後,張浩換上病號服,就在急診室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七點,張浩準時醒來,拿起病床邊上的口罩和洗漱用品出去,準備到洗手間洗漱。
路過重症病房的時候,聽到裏麵有兩個醫生在談話,隱隱約約跟副院長有關。
他心裏一動,當即停了下來,走到門口,凝神聽了起來。
“老劉,你說副院長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好好的就要出國?”
“嗨,誰說的清呢,也許是人家又有什麼論文想在國外發表唄!”
“老劉,我怎麼聽著你這話,好像酸溜溜的。”
“去你的,怎麼酸了,就是看不慣他那副樣子,仗著自己的海龜身份,到處指手劃腳,惹人厭煩,最好現在就滾回他的老家去。”
“哈哈,還在為他批評你的事情煩心呐!”
……
聽了一會兒,張浩沒聽到什麼有用的信息,隻知道副院長要出國,他感覺有些問題,當即從病房離開,走到附近的洗手間,掏出手機給畢文康打電話。
“畢醫生麼?”
“嗯,張老板,怎麼了?”
“你們副院長要出國?”
“是啊,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電話那頭畢文康也有些奇怪,“他之前還給我們開會分配過之後幾天的工作安排,一點也不像要出國的樣子,剛剛卻突然宣布要出去,好像特別的匆忙。”
那就是臨時安排的了,會不會跟米彩有關?
張浩心裏一動,掛了電話,將口罩戴著,去找畢文康,找他要了一套白大褂,然後就從急診科去了辦公樓。
帶著口罩腳步匆匆的醫生並不奇怪,醫院裏人來人往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為現在時間還早,辦公樓裏麵的人不是在辦公室裏麵,就是在外麵的各個科室,人相對少一些。
張浩很容易就混了進去,進去之後,他直奔八樓,避過監控之後,熟門熟路的找到副院長的辦公室。
伸手在門把上扭了扭,發現門被反鎖,果然是出門去了,他抬頭在兩邊掃了一眼,將手搭在門把上試了試力道,隨即猛地一用力,吧嗒一聲,鎖芯被擰壞,門開了!
張浩推門進去,順手將門帶上,掃了一眼整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