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她伸手在腦袋上敲了敲,整張臉都皺到一塊,嘴裏倒吸一口涼氣。
“米彩,你怎麼了?不要緊吧?”張浩心裏一緊,抬腳往前走了一步,很自然的伸手準備去扶住她。
米彩晃了晃腦袋,發現張浩靠過來,伸手一巴掌拍開他的手,“喂,耍流氓啊!”
說著她揉了揉腦門,往後退了幾步,跟張浩拉開距離,眼睛時不時瞄向他,這個人是誰?怎麼覺得他好熟悉,也好親切,好想跟他生猴子。
呸,誰要給他生猴子,米彩啊米彩,你們才見第一麵,怎麼能這麼輕易把自己給賣了呢,就算他有點兒小帥,那也不能發花癡吧。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張浩倒是看出了一點端倪,她不會是失憶了吧?
張浩站在原地,朝米彩試探著問道:“那你認不認識米院長?”
“米院長?不認識。”米彩看了他一眼,將手裏的書晃了晃,搖搖頭,“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問這種奇怪的問題,還有,你是怎麼知道我叫米彩的?”
張浩心裏微微一痛,心裏冒出一股酸酸的感覺,這感覺來得快,去的也快,不一會兒就消失了。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米彩露出一個自認為最親切的笑容,隻是笑容有些苦澀,“我有個朋友,就叫米彩,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說著他坐到圍欄上,將米彩的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包括她的生平、跟她的父母、朋友、他自己之間的事情都說了。
米彩雖然覺得他是在胡扯,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心裏總有個聲音告訴她,這是真的。
雖然有心離開,但就是邁不動腳,慢慢的在旁邊坐下,細細的聽他說。
越聽,米彩的心裏就越亂,腦袋裏麵隱隱有什麼東西在翻騰,一股股刺痛的感覺冒出來,好像有人拿一個八十斤的大錘子在轟她的腦袋。
“啊!”米彩不禁慘叫起來,雙手猛地抱住腦袋,手裏的書吧嗒一聲掉在地上。
“米彩!”張浩身體一動,猛地衝向米彩。
還沒等他趕到米彩身邊,隻見一道殘影閃過,之前的老者出現在米彩身邊。
他左手閃電般在米彩的太陽穴一點,米彩就昏睡過去。
張浩站在旁邊,凝聲問道:“米彩怎麼樣了?”
老者瞥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冷淡,“她沒事。”
說完他將米彩抱起來,從亭子出去,往別墅方向走。
剛剛米彩的情形,明顯是失憶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怎麼會變成這樣?從國內過來,她到底經曆過什麼?
張浩跟在後麵,追問米彩的情況:“老伯,請您告訴我,米彩到底怎麼回事?”
老者將米彩抱緊別墅交給凱瑟琳,“抱她去休息,把我書房裏麵的藥給她喂一顆。”
凱瑟琳點點頭,伸手接過米彩,抱著她就上樓了。
看著她們上去,老者轉身看向張浩,“米彩的情況你就不要多問了。”
“可是米彩現在不認識我,她失憶了,她……”張浩站在老者麵前,有些慌亂。
不論怎麼設想,張浩都沒想到,米彩竟然會失憶!
老者伸手打斷他:“我知道,她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你走吧。”
他是誰?米彩是怎麼到他手上的?這些我都沒弄清楚,怎麼敢把米彩留在這裏,張浩上前一步,很強硬的說道:“如果我一定要弄清楚,帶米彩回去呢?”
老者瞥了一眼張浩,沉吟了一下,開口道:“我跟劉長業是朋友,大家是友非敵,我不會害米彩,相反會全力救治她。”
劉長業的朋友?可劉長業從來沒有提過有這麼一位朋友。
張浩心裏一震,身體微微後退一步,驚疑不定的看向老者。
好一會兒之後,他才掏出手機,當著老者的麵,撥通劉長業的號碼,一邊撥一邊看向老者問道:“敢問您貴姓?”
“你告訴他我家的地址,他就明白了。”
幾分鍾之後,電話接通。
“劉伯。”
“張浩?怎麼突然想起來我劉某人了?”
“我在德國,問你個事……”
張浩將老者的事情跟劉長業詳細說了一遍。
“哈哈哈,你碰上那老先生了啊?你放心,我用人頭擔保,先生絕對不會傷害米彩。”劉長業聽起來倒是十分放心這老者。
對劉長業的話,張浩還是很相信的,既然他說老頭不會傷害米彩,那麼米彩在他這裏應該沒有問題。
跟劉長業囉嗦了幾句,張浩就掛了電話。
他轉頭看向老者,聲音緩和了不少,問道:“米彩怎麼會變成這樣?”
老者沒有回答張浩的問題,反問道:“你跟米彩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