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怔愣當場，久久不能言語。
墨七便也不說話了，隻安靜等待著她思考。
“豫淮安，你說我這話會不會太離經叛道了？麗娘似乎傻了。”
等了許久，仍舊是那麼安靜，墨七有些坐不住了。
豫淮安此時心情也是頗為起伏躁動，剛才一番話，受到震驚的又豈止是麗娘。
他，亦是如醍醐灌頂。
“墨七，你說，我的人生該是怎樣的結局？”
或者說，若沒有遇上墨七，他的人生該是沿著怎樣既定的軌跡一步步走下去？
過了二十，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成婚，婚後相敬如賓。再過幾年，應該是孩子出生了，或一兩個，或兩三個，若是家族需要，他或許還要娶幾個側妃……
直到他最後繼承他父王的王爺之位，之後將所有希望放到他子女的身上，延續如他一般的命運，如此一代代……
光是想想，似乎也就能一眼望到頭了。
豫淮安苦笑一聲，“墨七，我也不過如此罷了。”
語氣中帶著淡淡的哀傷悲戚。
墨七忍不住皺眉，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這麼沒生氣的豫淮安，“你說什麼呢，你有我在啊，不會讓你這麼了無生趣的。至少，得做你自己喜歡的事情。”
“譬如現在，咱們不是已經開始了嗎！”
豫淮安心底稍稍回暖，想想也是啊，他的人生軌跡在遇上墨七的刹那，似乎就開始偏離正軌了，以後的人生會怎樣，連他自己都無法預知。
“嗯，我來說服麗娘。”
墨七“嗯”了聲，將身體控製權交給了豫淮安。
離開胭脂鋪時，麗娘臉上的笑容還是有些牽強的。
然而卻最終答應了。
墨七挺高興，這經商之路又開辟出一條道兒來了！
“走著，咱們去書院瞧瞧，給你弟弟看了名次就轉去吃飯。”
墨七一路興衝衝的做指揮，豫淮安也是隨她去，指哪兒打哪兒，饒了雲京小半個圈子，讓寶來陪著買買買，最後才到了鴻昌書院。
“寶來，等會知道名次後你就先一步回王府告訴逸遠，我自己稍後回去。”
豫淮安揮手趕人。
寶來委屈巴巴不肯走，東西提著一大堆看不見臉，卻愣是將聲音陡然拔高試圖尋找存在感。
“世子爺，您不要拋棄奴才啊，奴才離開您就渾身難受，奴才……”
“行了，別貧嘴。”
寶來咬著嘴唇憤憤不平，心裏默默念著考不上考不上……
鴻昌書院的院試成績貼在書院進去的正大方形的告示牌上。
也不過剛出爐，立刻就圍上去一堆學子，那烏泱泱的一片，把豫淮安嚇得一步也不敢上前。
最後，還是寶來放下東西，憑著靈活的伸手硬生生擠進去才看到。
“如何？”
寶來不爽快的點頭，鬱悶之極，“第四名。”
特麼，真是奇了怪了，二少爺那書呆子一樣的怎麼能考的那麼好？
寶來想不明白，最後深深覺得大概是走狗屎運了。
豫淮安點頭，這成績和他估計的差不多，“行了。路上再買兩串糖葫蘆帶給寒霜，去吧。”
寶來的怨念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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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碼字君出沒，沒啥要說的，作者君在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