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回了豫王府,鑽進了自己的書房內,和豫淮安做深刻的交流去了。
兩人好一通談話,墨七才算是有了對策。
或者說,是歪主意!
“墨七,你又胡來……”
豫淮安忍不住撫額,拿過身體控製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長長一個歎氣。
她生氣是真,她惱怒是真,但是她頑劣慣了也是真的。
即便對昭王有所警惕,即便對蔣寒天持有許多懷疑,即便對元樂還無法信任,可是……她就是沒法子沉下心來認真做些什麼。
“我覺得很好啊,你且看著吧,十日後的不是約一起騎馬遊玩麼,若真有什麼事情,那一日也能看出些門道來。”
十日時間,也可以看出蔣寒天的行動了。
是不是如她所料,是不是和昭王有暗中牽扯,一切自有時間去印證。
*
第二日。
墨七原本打算是讓豫淮安給豫逸遠做些文章上的輔導,順便給其答疑解『惑』之類。
然而!
時間還算早,寶來就拿著一個小信件一樣的東西前來敲門,順勢就站在門口說道:“世子爺,卿草堂那邊送來的,您要不要看看?”
自從知曉卿草堂是那麼個吃喝玩樂紈絝子弟成堆的地方,寶來一瞬態度對其從熱切到了冰冷,就差勸著自家主子放棄去那麼個地方了。
東西拿在手上,寶來覺得真是礙眼。
“世子爺,您若是不看,奴才就……”
“拿進來。”
墨七眼皮子一睜就曉得寶來在想什麼,這小子成天裏就沒事找事刷存在感,無論何時都能一套一套的搬出一大堆理由。
“噢。”
寶來悻悻閉嘴,乖乖把東西送進去。
而後人也不肯送,眼巴巴瞅著墨七打開看。
外頭的油皮紙被撕開,裏麵『露』出幾張店契來,而且是十分嶄新的模樣,稍一想墨七就曉得是姚家那邊乘火打劫拿來的。
“沒想到速度還挺快。”
墨七笑笑,對元樂這辦事效率十分認同讚賞。
“世子爺,那個?”
“行了,知道你要說什麼,但是你最好什麼也不說,做好自己本分就行。”
“奴才一直恪守本分的,奴才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即便不要奴才,奴才也……”
“寶來!”
墨七掀開被子下床,『揉』著眉心有些頭疼:機靈忠心是一回事,但是話癆屬『性』就莫名煩躁了。
“奴才給您準備早飯去。”
寶來如今已經形成了墨七一個眼『色』就能體會其深意,得了這麼一個聲調,直接就溜了。
*
飯罷。
墨七拿著店契去了豫寒霜的院子。
安側妃比之明側妃要低調,而且也不時常在王府裏走動,便是自己女兒這邊,也是鮮少來的。
所以墨七到了後,隻瞧見豫寒霜帶著幾個婢女在院子裏玩耍,一個十三歲的少女玩瘋了一樣快成為個小孩兒了。
“不要去打擾。”
墨七佇立在院門口,阻止了下人前去通報,就那麼看著看了好一會兒。
豫寒霜玩的毫無知覺,根本不曉得在她不遠處站著人,她甚至帶著兩個婢女準備往牆頭上攀上去,惹的伺候的婢女連連驚呼。
“哈,真是調皮啊。”
墨七笑笑,這才稍稍提高音調打招呼,“寒霜,下來!”
“啊?”
豫寒霜猛不丁被人一聲叫喚,扭過頭看向身後,遠遠瞧見墨七在和她打招呼,頓時就血氣上湧直衝腦門。
刷的一下,臉紅的如同熟透的蘋果兒。
腳下更是沒踩穩,搖搖晃晃的掛在牆頭邊滑稽的像隻耍戲的猴子。
“啊,大哥你怎麼來了,大哥你走開,你不要過來……”
豫寒霜抓住藤蔓往下爬,一邊衝著墨七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