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國際機場,隨著一架空客A320的降落,等候在外麵的一個年輕小夥,立即為之一振,雙眼更是死死等著某個出口。
如果陸天宇身在此處,必然會驚訝的發現,眼前這個脊梁筆挺的年輕人,便是特勤九處的吳立軒。
很快,出口那邊出現了一個留著板寸頭的中年男子,這讓吳立軒立即跳起雙腳揮了揮手:“頭,這邊,這邊……”
三步並作兩步,徑直來到吳立軒的麵前,中年男子便連忙沉聲問道:“車呢?”
“在那邊……”
“呃……”
順著吳立軒的手勢望過去,一輛黑色奧迪便出現在中年男子的視線中,然後,沒有多餘的廢話,中年男子便徑直走向那輛黑色奧迪。
見此情景,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吳立軒,當即加快自己的腳步,先行鑽進了駕駛室,等到中年男子鑽進車門,早已啟動引擎的吳立軒,便猛然一踩油門,座下這輛黑色奧迪,當即風馳電掣的駛離了濱海國際機場。
直到這時,吳立軒這才沉聲說道:“頭,已經去了好幾撥人,孤狼可能還不知道,要不要給他提個醒。”
“好幾撥人?”
對此,中年男子當即冷冷一笑:“那些個地痞流氓也能算人?”
當前這位中年男子,看著不怎麼起眼,卻是吳立軒的頂頭上司,也就是特勤九處的處長沈雲飛。
摸出一支香煙叼在嘴裏,沈雲飛又沉聲說道:“我真正擔心的,是曼德邦的那些人渣!”
別人或許不知道,吳立軒當然清楚,沈雲飛擔心的是哪些人渣:“頭,咱們這次來了多少人?”
“兩個!”
“兩個?”
聽到這話,吳立軒不由得苦澀一笑:“別人都是僧多粥少,咱們卻是粥多僧少,加上你我,一共四人,應該也差不多了。”
“你錯了,我說的兩人,就是單純的我們倆!”
“啥?”
得知這個情況,吳立軒差點沒蹦起來:“頭,你沒開玩笑吧?”
對此,沈雲飛立即翻了翻白眼:“在你眼裏,我是喜歡開玩笑的人?”
“不是,問題是……”
“行了,別是與不是的,你先把車速降下來!”
“頭……”
瞟了沈雲飛一眼,吳立軒立即大聲說道:“他們估計都已經追上去了,咱們再不加快速度,恐怕孤狼那邊……”
“放心吧,孤狼的手段,不是你所能想象的!”
相比吳立軒的擔憂,沈雲飛卻是異常淡定,頗有點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的味道。
可是,吳立軒仍舊有些擔心:“頭,我知道孤狼很厲害,可是,曼德邦的那些雜碎,也不是省油的燈,何況,除了曼德邦的那些雜碎,還有……”
“曼德邦的那些雜碎,確實不是省油的燈,但是,連‘蠍子’都死在孤狼的手裏,何況是這些蝦兵蟹將?所以,我們所要做的,是如何為孤狼創造條件,將那些雜碎徹底消滅。”
“我明白了……”
所謂種瓜得瓜,種豆得豆,上次將阮秀珠逮捕之後,念及其並沒有什麼惡行,特勤九處便決定不追求阮秀珠的罪責,直接將其遣返出境。
出於心中的那份感動,阮秀珠便向特勤九處提供了一個重要情報,吳立軒等人這才得知,意欲對陸天宇不利的總共有三撥人馬,阮秀珠隻知道其中一撥人馬的落腳處,其餘兩撥人馬藏身何處,她就不得而知了。
但是,阮秀珠又補充了一句,為了確保行動的成功,其餘兩撥人馬已經結成聯盟,之所以還未現身,應該是在等合適的機會。
到如今,其中一撥人馬,已經被吳立軒連根拔起,剩下的兩撥人馬,也已然露出了狐狸尾巴,該是時候將他們一網打盡,徹底鏟除這個毒瘤了。
思緒飄飛之際,沈雲飛的聲音又在車廂裏響起:“算了,這些事情還是交給孤狼去頭疼吧,我們隻要確保普通百姓不受到驚擾就行!”
手指輕輕一彈,指間的煙頭便飛出窗外,從而在空中拉出一條長長的弧線,那忽閃忽滅的點點火星,似乎顯得格外刺眼。
同時,沈雲飛又賊賊一笑:“再則,孤狼欠我的那頓酒,這次總該兌現了吧?否則,他的那些黑曆史,老子搞不好得跟秦大小姐說道幾句。”
“頭,真沒看出來,你竟然還有著這樣的惡趣味!”
看著沈雲飛那近乎有些猥瑣的笑容,吳立軒的額頭上麵,立即冒出條條黑線,老實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都不會相信,向來無比嚴肅的沈大處長,竟然也有如此另類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