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伴隨著一個慵懶的聲音,一個消瘦的人影便走了進來,不是陸天宇又還能是誰?
望著推門進來的陸天宇,秦銘遠連忙笑著招了招手:“坐,先坐下再說……”
“哦……”
偌大的會議桌,似乎有著太多的空位,可陸天宇偏偏跑到秦銘遠的對麵坐了下來,這讓秦夢曦不由得撅起了嬌豔的紅唇,她敢發誓,某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要拉開與自己的距離。
相比之下,秦銘遠倒是沒去理會這些,他隻是繼續笑著說道:“特意叫你過來,其實就一個目的,此次濱海發展銀行能夠批準我們的申貸,並且還如此快速的落實到位,你和夢曦當居首功,所以,在獎勵你之前,我想聽聽你個人的要求。”
“呃……”
若是別人遇到這等好事,定然會笑得合不攏嘴,可對麵的陸天宇,卻是忍不住苦澀一笑:“董事長,無功不受祿,這事跟我沒什麼關係,你是不是搞錯了?”
“小子,這裏沒有外人,你謙虛個毛線啊!”
截止到目前為止,對於秦夢曦和陸天宇跟朱炳坤之間的事情,秦銘遠都不是怎麼清除,但他可以肯定一點,若非是陸天宇,秦夢曦跟朱炳坤肯定不會有什麼交集,至於後麵的所謂申貸,放貸,就更加無從談起。
“不是謙虛,而是事實!”
秦銘遠或許不怎麼清楚,陸天宇卻是聽朱炳坤說起過多次,之所以答應雲夢集團的申貸,絕對不是什麼私人感情,而是雲夢集團的申貸請求合乎相關規定,否則,即便他們的私交再深,朱炳坤也不敢點頭批準。
“對了……”
提起貸款這事,秦夢曦猛然瞪大了雙眼:“爸,咱們跟皇鼎集團有過交集嗎?”
“皇鼎集團?哪個皇鼎集團?”
“還能是哪個?就是我國最大的民營企業皇鼎集團啊!”
“你沒睡醒吧?”
相比眼睛瞪得溜圓的秦夢曦,秦銘遠的眼睛更是如同銅鈴一般:“我們若是能跟皇鼎集團有所交集,還能窩縮在濱海這個小地方?還能遇到類似的困境?”
是的,稍微有著商業頭腦的人都知道,皇鼎集團是華夏最大的民營企業,是世界都排名前列的集團公司,若是稍微照顧一二,雲夢集團所麵臨的困境,簡直就不是問題。
“呃……”
麵對秦銘遠的斥責,秦夢曦頓時忍不住苦澀一笑,她當然清楚其中的道理,問題是,先前在發展銀行的時候,朱炳坤也曾問過類似的問題。
甚至,回答朱炳坤的時候,秦夢曦也是類似的語氣和措辭,但是,當她想深入了解的時候,朱炳坤又說什麼都不願意詳談。
以為自己進入公司的時間不夠久,好多秘辛都不曾掌握,秦夢曦便想從自家父親這裏找到答案,結果……
不知道其中的緣由,以為秦夢曦隻是隨口一提的秦銘遠,便連忙將話鋒一轉:“行了,貸款得以落實到位,這對我們來說,絕對是件喜事,這不,這個星期周末,恰好是你的生日,我打算為你舉行一個派對,你覺得如何?”
“算了,沒意思!”
在秦夢曦的眼裏看來,所謂的派對,無非就是戴上一張假麵孔,然後說著言不由衷的話,著實沒什麼意思。
須不知,秦銘遠卻是一本正經的說道:“二十四,恰逢本命年,說什麼都得慶祝一下。”
所謂的二十四歲,所謂的本命年,其實都是托詞,秦銘遠真正的用意,是覺得最近一兩年時間裏,本雲夢集團的資金危機壓得喘不過氣來,現在,問題終於解決了,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慶祝一番。
聽到秦銘遠這麼一說,陸天宇忍不住插了一句:“啥,你今年二十四歲了?”
“怎麼,我很老嗎?”
猛然將視線轉向陸天宇,秦夢曦恨不得縱身撲過去,從而將某人揍得連他媽都不認識。
“沒有,沒有……”
麵對那不善的眼神,陸天宇連忙將頭搖得如同撥浪鼓一般:“我隻是覺得,你應該比我小那麼兩三歲,沒想到,你隻比我小兩三個月。”
“行了,就這麼決定了!”
不想看到兩人就此鬥起來,秦銘遠當即笑著揮了揮手,接著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在起身的那一刻,秦銘遠特意看了陸天宇一眼,意思很明顯,之所以將某人叫上來,才宣布這個決定,無非是想給某人一個表現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