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悠沒有跑,但是也沒有說話。
過了好久,她突然嚴肅地問:“你說你隻是想幫程然,這話是真的?”
“當然!比珍珠都真!”
“真的對我們程然沒有賊心?”
“絕對沒有,我跟吳歆並不熟,從去年到現在,總共隻見過四次,其中一次,還是跟程然一起!”許墨言就差舉手發誓了。
“我問的是,你真的沒有,追求我們程然的賊心?”
“咳咳,我,我……”
掉坑裏的許墨言,被自己的口水給嗆了。
真是丟人,竟然中了這種小伎倆!
一陣狂咳之後,他清了清嗓子,坦白承認:“我確實有這個想法。你也要反對嗎?”
“嗬嗬。”兩聲輕笑之後,葉悠歎氣說,“你這人吧,就是呆了點,其他倒也合適,隻是……”
隻是什麼?
說他呆也就算了,說話還學討厭的斷章帝!
許墨言嚴肅起來,“葉悠,吊胃口如同便秘,養成了習慣都會要人命,咱們說話,能不能痛快點?別跟拉屎拉不幹淨似的……”
話音未落,電話裏傳來了嘔聲,然後葉悠惱了,“許墨言,你能再惡心一點嗎?”
“我說的是事實,你看,吊胃口是……”
“停!你再這樣老娘就掛電話了!”
“那你告訴我,程然是怎麼回事?”
“能怎麼回事,著了別人的道,又鑽進了牛角尖,在Q市死扛著要打官司,程媽媽怕她這樣下去會得抑鬱症,就給我打電話,讓我勸她回來。”
說著說著,葉悠激動的聲音低落了下去,“我當時,正想調回C市,就勸她先回來,我們一起找個項目東山再起,結果……唉,真是一言難盡!不說了!”
“嘟嘟……”
電話就這樣被掛了!
法律糾紛,抑鬱傾向……
這一段話信息量有點大,許墨言陷在在八個字裏,一時反應不過來。
再要追問的時候,又隻能用微信。
但這一回,他收到了葉悠的及時回複。
“許墨言,你如果真的關心程然,就別問了,默默關心吧,其他的,她現在沒有心情,也不會接受。”
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許墨言手快如飛,又發出一條:“默默關心分幾種,有的是旁觀,有的是看戲,還有的是關鍵時刻,給予準確的支持——作為她最好的朋友,你希望我用哪種默默?如果是最後一種,就請把事情都告訴我,讓我心裏有個底。”
沒有回複。
許墨言等了小半刻鍾,失望地回了公寓。
恰好楊錦風也剛剛下班回家。
兩人隨便對付了一頓晚飯,楊錦風匆匆回自己的房間,開遊戲直播去了,許墨言則坐在沙發上,盯著電視發呆。
“滴!”“滴滴!”
被他丟在一旁的手機,發出連續的短信提示。
拿起一看,是葉悠發來的。
許墨言有些激動,但三分鍾之後,他就一臉複雜地進入了呆滯狀態,心裏又憤怒又酸澀,還有深深的不甘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