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西街依然是人來人往,不過這個時候的客人十有九個都是觀光客而已,不可能是真心想買東西的。
多虧了常仲頎給力的那一單,“王爺古董店”的夥食直接升了兩個台階。
盯著桌子上的美味佳肴,易霏萍拿著筷子的手有氣無力,這個盤子裏動一動,那個湯鍋裏點一點。和旁邊高歌猛進,如火如荼的小黑行成了鮮明的對比。
“萍妹,袁大廚家的菜肴,咱們一個月才吃得上一次,你,你怎麼看起來絲毫沒有胃口呢?”小黑又往嘴裏塞了一口李莊白肉,肥膩恰當,香辣撲鼻。
白了小黑一眼,有時候易霏萍也想成為小黑這樣的人物,沒心沒肺,隻要有肉吃有啞鈴玩,他的日子就是就是幸福的。歎歎氣,“也不知道大傻子怎樣了?”
原來萍妹是因為這個食欲不佳,小黑也點了點頭,下午的時候小李那個哭聲,作為大老爺們的小黑心都碎了,但是易霏萍死活都不願意幫這個忙,小黑不多問,但是他知道,隻要是萍妹決定的事情,肯定是有一定的道理。
隻是那小常卻如一位戰士一般,護住了小李,“李兄對我有一飯之恩,仲頎曾允諾過,點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李兄如今被奸人所害,錢財兩失,更危機性命,這事,仲頎扛下來了!”
小黑記得當時萍妹整個人都炸了,使勁地拍著牆壁,“你個傻子!現在是講梁山義氣的時候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壞規矩!這種事情在東街西街都不可能有人去管去問的,這小子是被下套了,姚家的人既然敢做局,這事就這樣定下了,懂嗎?”
“易姑娘,若仲頎偏要不可為而為之呢?”常仲頎從未如此的色厲內荏過。
氣得胸口疼,“你去,你去,你要去就去,我看你們兩個豎著進去橫著出來!我先把話說清楚,千萬別和我們王爺古董店掛上任何的關係!”
常仲頎呆呆地凝視易霏萍許久,想說什麼,終究還是抱拳一拜,扶著小李離開了。
他們兩人走後,萍妹整個人跟吃了火炮一樣,竄上竄下的罵個不停,把青花瓷都摔碎了兩個,當然是假的那兩隻。所以小黑才壯著膽子帶萍妹來西街最貴最難排上隊的“袁大廚”吃個晚飯,結果一向隻要美食就能消氣的易霏萍絲毫不為所動。
難辦啊難辦。
“萍妹,我覺得吧,小常也算是救過我們古董店一次,小李呢,也是跟我們一起長大的,我們,就真的這樣坐視不管?”小黑喝飽吃足後才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白了小黑一眼,一下午易霏萍全身上下跟爬滿了虱子一樣不舒服,這個呆子還哪壺不開提哪壺!“服務員,來瓶五糧液!”
小黑感覺自己的腰包抖了抖,早知道就不提這個話題,心裏在流淚。
易霏萍豪氣地飲了一口,辛辣的感覺瞬間湧入自己的喉嚨處,一點一點地侵蝕她的整個身子。“舒服!
好酒!”
你當然覺得好喝了,那麼貴,小黑在心裏腹誹著,無比難受。
“我才不管那個傻子的事情,我就不過是在大街上撿到他,在家裏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他,怎麼著,真當自己是王爺不成?他有幾斤幾兩敢惹姚家的人?活該,活該!”一邊說一邊幹飲著酒,越說火氣越大。
“是是是,你最美,你說什麼都對!”小黑在一旁附和著。
……
如果是西街的夜晚是一個穿著淑女裙的小姑娘,羞羞答答,長袖善舞,欲說還休。
那麼東街的夜晚便是一位吉普賽女郎,熱歌辣舞,性感嫵媚,熱情奔放。
這對於常仲頎來說,太痛苦了。
滿大街的女孩子穿著清涼,跟沒穿衣服有什麼區別?
更可惡的是,這群女子看著有幾分姿色的常仲頎,就跟蒼蠅看到美味食物一樣奔了上去。
“小哥哥,約不約啊?”
“小哥哥,交換個微信唄?”
“小哥哥,來玩玩啊!”
常仲頎跟躲瘟疫一樣見到女人就跑,女人身上刺鼻的香味更是快要了他的命,他整個人都快要吐了。一直念念有詞:“有傷風化,傷風敗俗啊!果然還是易姑娘出淤泥而不染!”
站在旁邊的小李,臉都快要綠了。
這個世界,果然是看臉的世界,自己這種醜男怎麼會有美女看得上?都是自己不自量力,不然也不會惹上這麻煩!
“易姐那女人也叫女人?常兄弟,不是我說你,剛剛那些才是真正的女人!是,易丫頭是有幾分姿色,但是,她那個脾氣,多少年,也就三年前聽她談戀愛了……”
常仲頎搖著頭,“李兄,請不要妄議易姑娘,不然,在下可不會再幫你了!”
“別啊,我收回我收回,到了!”小李指了指前方。
常仲頎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