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我爹那邊去偷聽……不是,是看好戲,聽說官二叔親自審問曹四,嘿,你們不知道,今天曹四是被五花大綁給抓來的,那個狼狽樣子,一輩子我都忘不了。”
“慢著!”易霏萍的手在空中頓了頓,聲音冰冷無比,完全沒有方才的揶揄和懶散,突如其來的凝重和嚴肅讓白言禮害怕的往後縮一縮,“姑姑,我不吵你了,我絕對不吵你!”
“我讓你站住!”易霏萍再添了一句。
白言禮站在那裏,根本不敢挪動一步。
易霏萍在常仲頎的扶持下,走到白言禮的跟前,“我問你,你說的官二叔,是誰?”
“哦,原來問這個呀,嚇死我了!”白言禮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後,繼續說道:“小易易你可能不知道,我們家和官家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官家,就是京城裏的那個官家,古董三傑的首席,不然,你以為我們家搞藝術創作的,怎麼能坐到壟斷的行業老大上?”白言禮本來還想多多介紹自己家的產業,誘惑誘惑易霏萍做他們家的媳婦。但是看易霏萍的臉色十分凝重,也就自覺不說題外話了。
“可是官翌宸?”
瞪大著眼睛,白言禮立馬捂著易霏萍的嘴:“小易易,我那官二叔,看起來文文弱弱的,但脾氣怪得很。聽說他可以不動聲色地把一個鑒寶專家氣得當場吐血,那是個狠角色啊!你還是別直呼名諱了。”
常仲頎的眼眸低垂了幾分,他將目光投向易霏萍,帶著小心和不安。
真的是他!
易霏萍以為她昏迷之前看到的隻是自己的幻覺,因為真實的不可能。官翌宸,怎麼可能大老遠的京城跑來?而且那麼及時的去救一個他一心想要躲著的人?
但是,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昏迷時聽到的隻言片語,那都是真的了?
此刻的自己,越發的不懂和迷惘了。
“易姐姐!”賈雲姍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往後退幾步的易霏萍,易霏萍臉色極其難看,搖著頭,“我沒事。”
“易姑娘……”常仲頎看在眼裏,疼在心上。
他突然想起來之前他在易霏萍醉酒後問的幾句話,易霏萍說,她想要問官翌宸一句為什麼,想要一個交代。
他板正了正白言禮的肩膀,“帶我們去,帶我們去找那位!”
“誰?官二叔?你們?我老爸知道了會……”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三雙惡狠狠地眼睛直勾勾地朝著他襲來,他溫吞地訕訕一笑,“走,這裏是我們白家,我是誰,我可是白家的少爺,一切後果我負責!”
賈雲姍和常仲頎這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的這個生物,有那麼一點點的像男人了。
白家的會客廳。
白沛芝坐在沙發上,抬了抬自己的眼睛,偷瞄了一眼坐在旁邊的官翌宸。
說實話,白家和官家,不過也就是隔了好幾條街的姻親關係,當初是曾祖父不顧臉麵的攀這層關係,但是官家對白家的扶持卻是從未中斷過。
這是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