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從不攀附權幸,更不結黨營私,純然一片忠君愛國之心。他們所效忠的是這一片神州大地,是這土地上幾萬萬百姓。
也是出於對百姓的憐憫之情,不忍蒼生再遭受戰火荼毒,沈從雲咬牙做了太傅,他想看一看,這位趕鴨子上架,硬撐起來的新君,究竟有沒有教導的餘地。
現在看來……
他果然還是太樂觀了。
新君言行做派,與鄉野頑童無異,分明有些心智不全。
唉,造化弄人。
沈從雲原本一片火熱的心也漸漸冷凝了下來。
“先生,先生……”
有人拉了一下他的衣袖,輕輕晃動著。
沈從雲回神:“什麼?”
少年瓷白的鼻尖上蹭了一塊汙漬,頂著墨色,洋洋自得地說道:“先生快看,我畫的狗尾巴圓不圓?”
沈從雲還是歎氣。
“……圓。”
攝政王雖然有事外出,但宮裏任何一丁點風吹草動,都瞞不過葉雲洲的耳目,尤其是白蘇的一舉一動,每天都有專人進行彙報。
葉雲洲在京郊巡視軍營,一身窄袖騎裝,襯得他越發英姿勃勃,整個人如同出鞘的利劍,直欲飲血。
有暗衛前來,低聲回稟事務。
“沈從雲自薦去教授新皇?”
葉雲洲意味不明地咕噥了一句,冷笑道:“沈家人,果然一如既往地地不識時務。不必阻止,隨他去吧,我倒要看看,他能把那個不成器的小東西教成什麼樣。”
暗衛俯首領命,正要悄然離去,卻又被葉雲洲叫住,“之前吩咐你們查的人,找到了嗎?”
暗衛早已領教過葉雲洲說一不二的脾氣,想到毫無進展的調查工作,不禁麵露惶恐,主動請罪道:“屬下該死。”
不是他們這幫暗衛無能,也不是有心瀆職,實在是葉雲洲下達的指令太過莫名其妙,追蹤線索更是近似於無,加時隔多年,無異於大海撈針。
葉雲洲不悅:“最後一次機會,再完不成,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也不必留在暗部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件事忘記跟大家交代一聲了,因為倒黴作者之前從事的是教培行業,今年情況特殊,公司資金鏈出問題倒閉了,拖欠了一大批員工的工資。上一個月一直在離職後續事宜,已經跟同事們一起提請了勞動仲裁,積極尋求法律手段,部分流程和手續比較麻煩,接下來還要做一些配合工作,這篇文近期更新可能會不定期。等案件結束,索賠告一段落,馬上來跟大家彙報,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