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提著刀走到了許桂花麵前,許桂花趕緊往旁邊一躲,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白芷看她的眼神跟看白文奎肩上的豬肉沒什麼區別。
白芷沒理她,而是來到了白文奎麵前。
“三叔。”
白文奎看著白芷晃了晃神,以前白芷住在老宅的時候整天幹粗活累活,渾身上下髒兮兮的,雖然長得漂亮,但整天窩窩囊囊,遮住了不少姿色,如今白芷雖然身上穿的還是舊兮兮的,但是這段時間吃的好睡得好,身上也長了不少肉,原本凹陷的兩頰如今也飽滿起來,眼睛也比之前有神,看上去比先前漂亮不知道多少倍。
白文奎艱難的咽了口口水,他已經能看見再過兩年,十裏八鄉求親的人把白芷家門檻踏破的景象。
這麼漂亮的一朵嬌花這麼能被外人占了去呢?
這麼想著,白文奎的眼神變得猥瑣了起來,白芷眉頭微皺,帶著幾分厭惡的對白文奎說道,“把肉放下。”
白文奎噯噯的應了兩聲,聽話的把肉放下了,把許桂花的鼻子都氣歪了,她以為賣個慘就能把所有肉都拿走,沒想到薛福居然隻讓白芷切一點肉!
再看看小兒子那不爭氣的樣子,許桂花恨不得上去錘他兩下,讓他清醒一點!
可她不能,也不敢,更不舍得。
她怕自己再說話,連最後一點肉都拿不到,也怕自己再鬧,那砍豬肉的菜刀就要落到自己身上!
至於小兒子,那可是自己的掌心寶,怎麼能打?怎麼舍得打?
要怪,也隻能怪白芷那個小賤人!
長了一副勾魂攝魄的狐媚樣子!
想到這裏,許桂花有些鬱悶,怎麼同樣都是白家的孫女,白禮雲就長得那麼普通呢?
怎麼老大家三個孩子一個比一個長得水靈?
怎麼孩子都是別人家的好?!
許桂花越想越氣,可她不敢動,生怕把白芷的注意力引過來。
隻能站在原地不停的絞著手指,怨毒的盯著白芷。
白芷高高舉起菜刀要切肉,一旁的白文奎突然伸手攥住了白芷的手腕。
白芷皺眉,手下意識的耍了個刀花。
眼瞧著刀鋒就要削掉白文奎的手指頭了,白文奎一下子鬆了手,隻覺得背後一涼。
隻差一點,自己就要丟一根手指頭了。
白文奎低頭看了看白芷,見白芷冷冰冰的看著自己,不由得想起了來之前許桂花交代他的話。
現在的白芷已經不是以前的白芷了。
當時他根本沒把這事放在心上,可現在一看,果然跟許桂花說的一樣,白芷,變了。
白文奎看著白芷陰沉的眼神,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
白芷看著白文奎的樣子,不屑的切了一聲,滿臉鄙夷。
欺軟怕硬的蠢貨。
白文奎的臉上也掛不住了,可當著大庭廣眾的麵,他還真不好說什麼,隻能沉默的站在一旁。
白芷手起刀落,一塊足有五斤的肉就這樣被她拎在了手上。
一旁的許桂花不滿的皺起了眉。
這塊肉還不夠她塞牙縫的呢!
可她不敢說,生怕連這點肉都沒了。
隻能縮在一旁當鵪鶉,等著白芷把肉施舍給她。
白芷拎著肉來到了許桂花麵前,許桂花看著那五花三層的肉咽了口口水,伸手就要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