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禮成呆在了原地,他原本以為憑著高學究跟元慶的關係,再加上自己一通吹捧,元慶總該放自己一馬,可是沒想到元慶這次是擺明了要做黑臉包公,壓根不打算放過自己。
想到這兒白禮成神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他覺得這當中必定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隱情。
白禮成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被衙役拉進了大堂跪在了地上。
元慶又咳了一聲,一拍驚堂木說道,“好個刁民還不認罪?倘若再不認罪,本官讓你一一試過衙門十八種刑罰!”
白文奎這下怕了,他算是明白了,自己要再不認罪怕是都沒命能活著出衙門了,於是趕緊吐出嘴裏的血沫子說道,“……草民……認罪……”
一旁的王牡丹早已經嚇得呆若木雞,她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被打得渾身是血,又眼睜睜看著自己丈夫認了罪,一時間又氣又怕急火攻心,居然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白文奎見自己的媳婦兒暈過去,想伸手去扶,可是他現在根本爬不起來,隻能伸著手拚命去夠王牡丹,可兩個人相距太遠,他夠了半天都沒夠到,隻得抬頭看了一眼元慶說道,“大人……我家娘子暈過去了,能不能先讓她緩緩?”
元慶怎麼可能會答應,摸著胡子看了一眼身旁的衙役說道,“你去打盆冷水來。”
衙役點頭下去了,不多時端著一大盆水走上來潑在了王牡丹身上。
如今雖然是暖春,可水依舊冰冷刺骨,再加上牙縫裏隻有井,打出來的水比河水還要冷上三分,澆在王牡丹身上效果顯著。
王牡丹一下子就睜開了眼。
“既然你認了罪,那按照我朝律法,當發配三千裏,來人,即可壓他上路不得有誤!”
“是。”
元慶一拍驚堂木就把這事兒定了下來,許桂花站在門外,看著自己心愛的小兒子被打得毫無人樣,隻覺得頭重腳輕,眼前發昏,她使勁扶住大門,強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
眼看白文奎被兩個身強力壯的衙役拖走了,她想去追,可根本進不去,氣的她大罵白芷,“你個喪門星!克死爹娘還不算,還要克死我們全家!喪門星!賤人!”
元慶感覺一到冰冷的視線正牢牢的停止自己,他恨不得親自衝下去扇她兩嘴巴,罵上一句,“讓你嘴賤!”
可他不能,指著許桂花對著旁邊的衙役說道,“快把這個瘋婆娘扔出去!”
衙役上前拖著許桂花離開了,許桂花一邊罵一邊被拖走,隨後被兩個衙役無情的扔在了大門外。
世界一下子就清靜了。
元慶鬆了一口氣,轉頭看了一眼,瑟瑟發抖的王牡丹問道,“你認罪嗎?”
王牡丹已經被嚇傻了,剛剛那些衙役的手段,她不是沒見過,她可不想自己跟白文奎一樣被打成殘廢,當下就使勁點頭,“我認罪,我認罪!”
他又轉頭看了一眼被衙役抓住住摁在地上的周香問道,“你呢?認不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