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嘴唇微微一勾,看著白禮雲這幅樣子,轉頭看了一眼許桂花說道,“我記得你以前經常掛在嘴邊上的一句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說女人既然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人了,就應該任打任罵不還手,怎麼如今禮雲姐姐反倒是跑回來了呢?”
許桂花聽到白芷這麼說,知道白芷是故意的,可是現在他已經無路可走了,否則也不可能把白禮雲接回來。
剛生完孩子的時候,白禮雲曾經帶著她女兒跑回來過,可是許桂花嫌棄剛生產完的白禮雲進家門不幹淨,再加上也不想得罪白禮雲的婆家,所以就連哄帶騙,把白禮雲哄了回去。
如果不是想從白芷這裏拿到一些銀子,她斷斷不會把白禮雲叫回來的。
白禮雲聽到白芷這麼問,眼淚繼續往下掉。
“大丫頭有所不知,自從我生了女兒之後,我家那口子就再也沒回來過,整天在外麵花天酒地,還在外麵養了個女人,這兩天他甚至盤算著要把那個女人接回家來,大丫頭我實在是走投無路了,求求你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吧。”
“禮雲姐姐可真是可憐了,隻是我們家也是小門小戶,幫不上你啊。”
白芷笑了笑,看著白禮雲僵硬的神色繼續說道,“不過既然姐姐都上門了,那我也不好讓姐姐空手回去。”
白禮雲聽到這裏臉上帶上了一抹喜悅就見白芷對著院子裏喊了一聲,“秋桃。”
秋桃立刻抱著孩子走了出來,白芷讓他把孩子送到奶娘那邊,又低聲跟她說了兩句話,秋桃很快就回到了房間裏,不多時就拿出來了兩包點心。
“姐姐要是不嫌棄就把這兩包點心拿回去吧。”
白禮雲的臉都扭曲了,她原本以為白芷怎麼著也會給他們一些銀子,就算是不給銀子,看在自家女兒今天剛滿月的份上,他這個做姨娘的最少也得給一些見麵禮。
白禮雲在來之前已經聽許桂花說了,現在的白芷。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帶著弟弟妹妹討生活的人了,她現在。手上有大筆的銀子,還在京城有了自己的房子,在村子裏算得上是妥妥的有錢人,所以這一次白禮雲抱著跟徐桂花一樣的目的,無論如何都要從白芷這裏要到一些值錢的東西。
所以在見到白芷讓手下的人拿出了兩包點心,白禮雲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她覺得白芷在嘲笑她,所以才會選擇拿兩包點心,這可不是什麼好心,這分明就是在羞辱她們母女,想要看她們母女出洋相罷了,一想到這裏白禮雲心中氣的要死,可是她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的丈夫婚前婚後根本就是兩個樣子,現在家裏已經沒了她的地位,他要想帶著女兒活下去,就必須從白芷這裏得到一些好處。
剛才胡思亂想之際,就看到有一道湖藍色的身影從自己身邊走過去,抬頭一看他是一個麵如冠玉的年輕人,長得十分俊美,讓白禮雲不由得愣了一下,隨後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正是之前村子裏有名的瘸子,也就是白芷嫁的這人嗎?怎麼現在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