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一句話,齊國人的臨淄,我不好意思派兵啊。”白仲走上前,仗著身高優勢拍拍齊國使者的肩膀,笑著說道:“要不這樣吧,貴使先回去,準備應戰,我這裏再發兵,等我打下臨淄城,我再來對付那些五國世族。”

“這個……怎麼可這樣?”齊國使者一臉驚恐的看著白仲。

“為什麼不能這樣啊?反正我們大軍已經將臨淄城團團圍住,他們又跑不掉!”白仲特別理直氣壯的看著齊國使者說道。

說罷,不等齊國使者再說話,白仲已經開口說道:“送客!”

齊國使者就這樣被幾個秦兵強行押著出了軍營。

到了軍營門口,負責押送齊國使者的白景,向著齊國使者說道:“齊國人的臨淄,白將軍是不方便進城的。但若是我大秦的臨淄,出兵保護齊王、宗室以及各位大臣的身家安全,這是大秦軍隊責無旁貸之事,所以……貴使懂得。”

他懂他懂!他特麼太懂了!

回到齊國,齊國使者立馬跟相國後勝說了這事。

後勝二話沒說,匆匆跑進王城,推開守宮門的老內侍,帶劍衝進寢宮,將正趴在一個美女身上胡天胡地的齊王建拉起來,一劍刺死侍寢的宮女,看著因為自己的出現,而一臉驚恐的齊王建說道:“大王,臨淄大亂,秦軍已至城下,你也該醒了。”

齊王建跟白斬雞一樣的身體劇烈的抖動著,不多一會兒,後勝就聞到一股屎尿的味道。

“大王!”後勝又叫了一句。

鮮血順著他的劍尖,一滴一滴落在齊王建麵前。

“丞……丞相欲……欲如何?”齊王建慘白著臉問道。

“臣啟大王:三十萬大軍已經戰敗散盡,五國世族在臨淄城殺燒搶劫,而秦軍……已經兵臨城下。請問大王,臣當如何?齊國當如何?”後勝一臉激憤的說著。

那義正辭言的模樣,看上去到有幾分忠君為國的忠臣風采,若是不知情的人,怕是很容易就會被後勝給糊弄住。

“那那那……依丞相之言……本王……不是,我當如何?”齊王建看著後勝問道。

“依老夫看……唯有……”後勝閉著眼睛,一臉痛苦的用烈士犧牲的口吻說道:“唯有降秦,請秦國大兵進來,才能救臨淄百姓於水火之中。”

“好好好……那就降……降……”

午後,數麵巨大的白旗掛上了臨淄的城頭,幾乎臨淄城所有的人,都能從各角度看到這麵白旗的存在,同時他們也這樣一麵白旗代表著什麼。

齊國滅亡了!

剛才還和五國世族打生打死的齊國國人,表情呆呆的看著城頭上的白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此時心情如何。

而此時,在臨淄城外,齊王建正懷抱著的王印玉匣,披發赤足走出臨淄城門,跪在地上向名義上秦軍最高統帥秦太子白獻出田氏王室延用了一百三十八年的玉印。

齊國滅亡,白仲立刻派兵進臨淄城鎮壓叛亂。

為了不引起齊人的反抗之心,白仲一進城就命人到處張帖安民公告,宣稱秦國大兵此來隻為針對五國世族,原齊國百姓一概不會傷害,希望原齊國百姓能將五國世族指認出來,並且表示如果齊國百姓能將五國世族抓來官衙,或者舉報其行蹤,秦國重重有賞。

臨淄齊人和五國世族關係本來就不好,再加上這幾天又硬拚了那麼幾場,一聽說秦人要抓五國世族,甚至還有賞金可以拿,立刻爭先恐後的當起了帶路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