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劫》番外——喬東城(完)
美嗇和邵東合夥開的公司很快就上了軌道,資金方麵不缺,美嗇有能力,手下帶來的人也有能力,邵東這個領導自然是能力非凡的,否則哪有這麼多人寧可辭掉原本安穩的工作,跑來跟他重新奮鬥?
這些人,就等於是換了一個工作地點,工作模式如同以前一樣。相對而言,比以前的工作環境輕鬆了不少,至少在公司裏不像以前一樣,分邵東和邵大公子兩派了,不必勾心鬥角,有話直說就可。
美嗇心裏是知道了,這次投資——穩賺!
樂樂生了,美嗇聽說了,電=話中恭喜了一下,她的身體現在不方便出遠門,開車和坐車時間長了都不太好,肚子不是一般的大著。隻能安安分分的公司和家裏兩點一線,買東西也全都托保姆阿姨了。
元旦這天,美嗇正準備下班回家,從公司步行不到十分鍾的路程,橫著穿過一條車不準開進來的步行商業街,前麵一幢樓裏的60平米公寓,就是她現在住的地方,臨時在這邊租的。
如此近,安全,所以從來不用邵東送她。
外麵下起了大雪,一片片的鵝毛大雪。氣溫倒是還可以,不是很冷。她攏了攏外套往出走,護住肚子,往家的方向走。
走著走著,美嗇抬頭,忽然一把傘出現在頭頂。
她回頭。
喬東城微笑,手上舉著一把傘。
他身上的白色羽絨服比這天上下的雪還要刺眼的白。美嗇了解他的穿衣習慣,聽說打小就這樣,一到了冬天,他就喜歡穿一些淺色的衣服,淺淺顏色的襯衫,長袖T恤,毛衫,羽絨服……
“下班了?”喬東城先開口說話。
“嗯。”美嗇點頭。
“你住在哪裏?”喬東城問。
美嗇指了指前麵那棟樓,無所謂地回答,“四棟十二樓的中門。”
她說了具體的,喬東城點了點頭,記住了。
他說,不請我去坐坐?
美嗇沒有回答他,她想要清楚知道他的來意,和他一個半月不見了,通話也沒有過一個。突然的來,雖說是他風格,可以說不過去。
“好久不見了。”美嗇微笑。
喬東城蹙眉看她,她不給他台階下,不給他機會,明顯是在逼他說些什麼,承認些什麼,可是,到底,要他說什麼呢?
他不懂。
非要說些什麼才好?
這世上到底有沒有這樣一種感情,是無法說“我愛你”,卻隻能說“我思念你”,這樣模式的感情?
他說,“在海城時,沒出那件事之前我們……”
“別提以前,重提對我來說是一種折磨。”美嗇打斷他的話,“喬東城,我始終愛你,但你真的不愛我。”
也許是習慣了,喬東城每次聽到她說“愛他”這樣的話,都不覺得這有什麼,這是應該如此的。所以他無法理解“愛你”這兩個字的含義有多振奮人心多重要,他覺得這兩個好廉價,好隨便,所以,有什麼說的必要呢?何必自欺欺人,誰說愛誰就真的愛的長長久久了?
“我是來問你,生孩子之前需不需要什麼手續?”喬東城冷著臉說。
到底,沒有放下自尊,那樣驕傲著。
他沒有再看美嗇的臉。
美嗇也別過頭去不再看他,“不需要任何手續,孩子跟你從來也沒有太大的關係,隻是我一個人的,我能照顧,沒有需要你的手續我也能順利生下來。”
一口氣說完,美嗇轉身。
他也許有他高傲的資本,那麼她也有。離開海城不打算主動聯係時,就已經想過,如果順其自然的結果不是一個好結果,那就接受吧,認命吧,總之,不要做一個祈求感情的人了。
喬東城生來傲氣,誰生來就注定卑微呢。美嗇記得自己也傲過,自從認識了喬東城,一點一點低微起來,好像一個溫存都是從他那裏祈求的。他一個動作,她就乖乖的跟他去了。任由他做些什麼,一點怨言抗拒都沒有,他心裏想什麼美嗇也從來不知道,那次酒後縱性,他醒來說是喝醉了,對不起。可之後,誰又能想得到,他的真實目的是占地盤兒呢?
像個孩子一樣的,很帥的,而立之年的男人。
總是她哄著他,累。
鵝毛大雪中,一個回家的方向,一個舉著傘站在原地蹙眉一分鍾之久,最後他沒有追上去,在羽絨服裏拿出車鑰匙,走出了步行商業街,在她們公司對麵的停車位置上,把雨傘隨手就扔在了地上,冷著一張臉上了車,用力關上車門,一轟油門——開車走了。
背道而馳這一次,分毫沒有影響到美嗇的生活,相反她生活的更開心了。喬東城來找他,不是她去找喬東城,算是他低頭了一次,隻是,辛苦開車來了這一趟,他終究沒有勇氣低頭低的徹底。
過完元旦到新年,一直再也沒有聯係,所有海城的人和美嗇都有聯係,隻有喬東城不曾。跟別人一切都正常,但喬東城和美嗇這兩個人,單獨的就像生活在古時候,好像沒有網絡沒有手機一樣,除了本人見麵,絕不溝通!
新年的時候,顧暖給美嗇打電=話,問她,一個人在那邊過年可以嗎?要不要回來海城?
美嗇說不行,在這邊也挺好的,現在都2月份了,3月份就生了。醫生也說可能會早產的,她現在也是堅持等到過完年,這個年過完了,正月十五之後,馬上就得住進醫院裏麵待產去。
顧暖點頭,說過完年我和你哥開車過去看你。
樂樂給美嗇打來的時候,笑嘻嘻地說前幾天她把喬東城惡作劇了,喬東城三個季節平時總出去消遣,到了冬天就徹底冬眠了,受不了外麵的冷,除了上班一般不出去。樂樂說前些天她給喬東城介紹了一個女朋友,見麵的時候,喬東城各種挑剔,把人說成了豬頭猴臉馬嘴巴。
美嗇聽笑了。
“所以,他心裏其實有你。”樂樂嚴肅地說,唉,歎氣一聲,是真見不得美嗇一個人在那邊過年,喬東城在這邊其實也不見得多好受,他心裏怎麼想的不會跟人說,他就是這麼個脾氣了能怎麼辦。
上次他從美嗇那邊回來,就整日悶著不說話,朋友約出去滑雪了,他假期也沒幾天,回來時病的差點沒了半條命,打針吃藥的瘦的嚇人。都變成那樣了,樂樂去看他,說馬上就告訴美嗇,喬東城還威脅樂樂,吼——敢告訴她我就立刻不認識你了!不需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