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聰慧的她,居然被魯莽的慕容依擺了一道。
“不辯解是因為我相信父皇一定會明察秋毫。”
慕容姍的種種反擊都在慕容依意料之中,也早就準備好了相應的說辭。
“不是的,是因為馴馬人是你買通的,飛鼠也是你交給他的,你知道他會指向我,所以你不急於開口。”
慕容依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不經意的瞟到了馴馬人。
仿佛收到某種信號一般,馴馬人立即撲了上去,用力抱緊三公主的小腿,拚命哭訴乞求她的饒恕。
慕容姍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白,她用力將人揣出去,然而馴馬人就像一條水蛭又纏了上來抱得更緊。
他的指尖狠狠捏著慕容姍的小腿,痛得她直冒冷汗,整個人都有些站不穩。
慕容姍這奇怪的反應,引起了東欒帝的注意,“三公主腿上有傷?”
剛好禦醫過來了,替慕容玖包紮後,便去檢查三公主的右腿。
慕容姍惶恐的搖頭,拚命不讓禦醫靠近。
太反常了,禦醫隻是奉命檢查一下她的傷勢罷了。
“查。”
東欒帝一聲令下,當白皙的玉腿暴露在眾人麵前,慕容姍覺得自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今天早上她一起床,就發現小腿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幾個口子,一按就痛,不碰倒是還好。
她沒有放在心上,隨意處理了幾下就急忙去了狩獵場,等著看今天的好戲。
現在當她看清大公主的真麵目,又被馴馬人故意按壓她受傷的小腿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傷口又細又長,不尋常。”禦醫說完後,就看到了那幾隻奄奄一息的飛鼠。
慕容依站在旁邊靜靜的看戲,這場戲是她策劃的,目的就是為了除去她最討厭的人。
所有人都以為她最不喜歡的人是九公主,其實比起慕容玖,她更厭惡慕容姍。
慕容姍表麵溫婉,背地裏陰險毒辣,一旦她們聯手除去慕容玖,慕容姍下一個目標就是自己,既然如此,何不先下手為強。
這場戲她謀劃已久,隻是在等待一個契機。
東欒帝眼神微眯,眼底寒光四溢,骨肉相殘,是一個父親最不願看到的。
“飛鼠以鮮血為食。”慕容玖說出了禦醫的心聲。
既然慕容玖已經點了出來,慕容依自然不再沉默,她狀似認真的想了想,才恍然大悟道:“原來為了萬無一失不被人發現,三皇妹竟然用自己的鮮血飼養飛鼠,為了一己私仇,不顧半點親情,真是讓人寒心。”
說到一己私仇四個字時,她特意看了東欒帝一眼。
父皇最心疼九公主,她不信這次扳不倒慕容姍。
果然東欒帝沉聲發問:“一己私仇?”
再看慕容姍,一張小臉早已青紫交加,最終一片灰白,之前被誣陷她都沒有這樣絕望。
她祈求的看向慕容依,希望她不要將那件事說出來。
可惜,慕容依不會如她所願。
三公主的目光越是哀求,她越要在眾人麵前抖出來,這樣她心裏才痛快。
此時她的內心有一種扭曲的快感。
自詡聰慧的她,居然被魯莽的慕容依擺了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