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也隻是現在沒有。”錦齡很清醒,已經受過一次傷的人,心門太難打開。
肆尋以手指天,承諾道:“永遠都不會,我發誓。”
她眼底一熱,抬頭看了看遠處烏蒙蒙的天際,努力不讓那滴淚掉出來。
見狀肆尋伸手想要將她攬入懷中好好憐惜,錦齡卻後退了好幾步,這樣的懷抱太溫暖,太容易讓她迷失。
“若真的不曾嫌棄,大婚當日你為何不曾追出來?”這是她一直想要問的,今天終於說出來了。
肆尋動了動唇,其實他之前不等錦齡發問就已經主動解釋過,隻是錦齡不肯相信。
“我當時隻是太過震驚,沒想到你為了我願意犧牲那麼多,所以餘生就讓我好好照顧你。”
他後麵的話不說還好,錦齡聞言心底一痛,不敢置信道:“所以,你對我隻是心存愧疚?”
說完,她自嘲的笑了起來,她以為肆尋還愛她,沒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
肆尋慌得連連擺手,“當然有愧疚,不是愧疚,我,”
錦齡笑得淒婉悲傷,他嚇得語無倫次,完全沒有將內心真正的意思表達出來。
寒風刮過,錦齡的心也冷了。
“我沒那麼弱,這些年我身邊沒有你,照樣活得好好的,所以我並不需要你的照顧。”
她話語中的疏離讓肆尋心口一揪,急急說道:“我的確對你有愧,想要照顧你,是因為我愛你。”
說完後,胸膛劇烈起伏了幾下,這是他第一次明明白白的在錦齡麵前說愛她。
一陣感動在錦齡心底蕩開,肆尋這個大男人很少這樣表達愛意。
她柔和的看了對方一眼,將他剛毅的輪廓清晰映入自己眼簾。
就在肆尋以為她會答應的時候,錦齡告訴他,“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了。”
“為什麼?”肆尋一臉痛惜,她剛才明明不是這樣的。
“我最無助的時候,你不在,我真的很難釋懷,就當我們有緣無份,這次不用追,讓我們一別兩寬,各自安好”話落,她毫不留戀的轉身,終於眼淚像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這些為他而流的眼淚錦齡不會讓他看到。
心很疼,但她知道這樣對兩人都好。
肆尋站在原地,腳下有千斤重。
錦齡給自己收拾行禮的時候,慕容玖才注意到她眼眶紅腫得嚇人,一看就是大哭過一場。
“為什麼不接受他?隻要你願意,完全可以留下來。”慕容玖說著,心念一動,從乾坤戒取出了一張契條。
“姑娘,你收回去,有些傷我不會允許自己受第二次。”她的情緒已經完全平複了,正在認真的疊衣衫。
像錦齡這樣的姑娘哪怕在現代也少見,她清醒、獨立、自尊、自愛,慕容玖十分欣賞,本打算說回了東欒後,給她找個優秀的男子,但心底浮起了錦齡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不會再嫁。
罷了,一切都得錦齡願意,不過緣份這事誰也說不準。
翌日,司空影居然破天荒的來跟慕容玖告別,“等你回了東欒,會有好消息。”
“沒有也隻是現在沒有。”錦齡很清醒,已經受過一次傷的人,心門太難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