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殤白了她一眼,“習武之人到了一定境界,便能做到。”
原來如此,看來她也得勤加練習。
她朝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拉了拉墨殤的衣袖,“你師娘呢?”
墨殤接過啞叔送來的熱茶,淺聲告訴她,“我沒見過師娘。”
慕容玖舔了舔粉唇,難以想象師祖一個人如何日複一日在雪峰度過的。
雪峰很美,偶爾來小住也是一種享受,但待久了難免枯燥。
墨殤不知道她在想什麼,隻當她還沉浸在師父的美貌中,警告地掃了她一眼。
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慕容玖嬉皮笑臉道:“我怎麼會對師祖垂涎呢?垂涎師父還差不多。”
墨殤:“......”
雪花一片片落下,慕容玖倚在木門上,思索著怎麼將見麵禮給出去。
師祖不愛講話,冷冰冰的很有距離感,弄得她都不好意思開口。
其實仔細想想,墨殤當初也是這樣子。
後來她幹脆把東西交給啞叔了,見麵禮是蕭亦寒幫她準備的,靈山之巔的雲霧茶,她非常滿意,相信師祖也不會嫌棄。
夜色深沉,在積雪的襯托下,夜晚不再黑暗,冷塵和墨殤站在一起,兩人看上去就像一對絕色出塵的兄弟。
慕容玖則獨自留在屋內烤火,師徒兩人進來的時候,啞叔剛好端著雲霧茶過來。
熱茶入口,冷塵才開口道:“何事?”問話的對象自然是墨殤。
墨殤一臉淡若,內心卻微微緊張,“小九傷了元氣。”
聞言,冷塵指尖微動,執起她的小手細細感知,“繼續拖下去,止於雙十。”
雙十年華,也就是二十歲。
直到此刻,慕容玖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難怪蕭亦寒執意要去西欒取元丹,也難怪墨殤千裏迢迢將她帶來雪峰。
墨殤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筆挺地朝他跪了下來,他都跪了,慕容玖哪能繼續坐著。
“慕容玖。”冷塵沒有讓他們起來,隻是輕輕低語,“你是東欒皇室中人?”
慕容玖立即點頭,心裏則莫名升起一陣緊張。
“明天早點起,可以看看日出。”冷塵說完這句話就走了。
慕容玖一頭霧水,直到墨殤將她扶起來,才糾結道:“師祖這話是什麼意思?”
“師父需要考慮。”
她秀眉微蹙,“意思是明天日出後給答複?”
等墨殤點頭後,她才不安地問道:“師祖出手幫我的代價是什麼?”
來雪峰的途中,她曾數次問過這個問題,但墨殤始終靜默不語。
他動了動唇,最後在她背上輕輕拍了拍以示安撫。
大概是習慣了公主殿的地龍,慕容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閉上眼睛努力運轉之前背下來的口訣,一股暖息從腳底升騰慢慢流向四肢百骸。
全身暖和了,總算能睡了。
幾個時辰後,睡得香甜的某女被墨殤從被窩裏拽出來,見她眼睛都不肯睜開,墨殤柔聲哄道:“雪峰的日出很美,我帶你去看。”
某女不滿地嘟囔,“不去,隻想睡大覺。”
墨殤白了她一眼,“習武之人到了一定境界,便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