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誰放你上來的，不對，你現在...是人是鬼。”
這是皇後第二次提到上來兩個字，直到這時慕容玖才意識到不對勁。
“我已經死了，當然不再是人。”
皇後雖然很害怕，但嘴上不饒人，“你居然死了，還沒看到那個賤種的人頭就死了，一定很遺憾吧。”
慕容玖越聽越不對勁，林楚楚不是早就死了嗎？
之前她已經從蕭亦寒口中得知其名諱，也知道了楚門的由來。
之所以叫楚門是為了紀念他的生母林楚楚。
“既然你做鬼了，那我就告訴你那個賤種的下落，他在東欒，我這麼多年一直派高手追殺他，一則是為了要他的命，二則也是想著若是不能殺他，將其重傷也是好的。因為他體內有國師月邪留下的異真氣，一旦受了傷，便會受到真氣的折磨，二十年來，拜我所賜，他沒有什麼好日子。”
說到這些的時候，林語蓉心中有一種扭曲的快感，讓她暫時忘記了眼前的恐懼。
聽到賤種二字的時候，慕容玖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火氣。
手臂一揚，一道白色的布帶自袖中揮出纏繞在皇後脖子上，讓她陷入窒息。
皇後死死掙紮，拚命握住自己的咽喉想獲得一絲空氣，哪怕她眼珠子都要凸出來，慕容玖也依舊沒有放手，“姐姐跟我一起下地獄吧。”
落下這句話後，無形的內力落在皇後頸後將她震暈。
根據自己之前和皇後的對話，她心中隱隱有了一種猜測。
等皇後暈過去後，她將其搬到床上蓋好被子，至於她自己則抽身離開，借助雨水洗去一臉鬼妝，然後又換回了自己原本的衣衫，確定自己不再恐怖後，她才放出信號。
蕭亦寒守在外麵，防止那些宮人進來，收到她的信號才閃身離開。
見到他後，慕容玖一臉猶疑，不確定要不要將心中的猜測告知他，萬一她想錯了，豈不是讓人家空歡喜一場。
“小九，你怎麼了？”她明明是去扮鬼嚇人，怎麼事後反而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慕容玖籲了一口氣，決定將自己的發現和猜測告訴他。
“寒，我要跟你說一件事，但你一定要答應我，沉住氣不要輕舉妄動。”
這是兩人相識以來，蕭亦寒見到的最嚴肅的慕容玖，他伸出大掌握了握她不安的小手，微微頷首。
“我剛才裝成你的母妃去嚇皇後，她驚慌之中居然問我是人是鬼。”
聞言，蕭亦寒心頭一震，他的母妃林楚楚不是生他之時就死了嗎？難道......
蕭亦寒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慕容玖秀眉輕擰，“所以我猜測她可能還活著，而且極有可能是被皇後暗中控製了。”
蕭亦寒也想到了這一點，他沒想到這一趟來西欒會有這麼大的收獲。
同時暗暗後悔那些年自己沒有早點來西欒查探。
小丫頭就是他的福星，如果不是她作弄皇後也不會發現這麼大的信息。
“到底是誰放你上來的，不對，你現在...是人是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