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司使出渾身解數,也不能說動鐵石心腸的大叔,大叔左一句“砍翻恩恩”,右一句“一刀捅死恩恩”,句句拿住艾司死穴毫不放鬆,艾司的絕招都使了出來還是不奏效。
艾司不得不屈服在大叔的淫威下,被迫答應了接受什麼身體恢複適應訓練。得償所願的大叔老懷大慰,喜滋滋地向艾司許諾完成訓練後將給他許多好處。至於艾司提到的什麼時間不夠問題,這在大叔看來完全就不是問題,淩晨4點起來買什麼菜,從現在開始,淩晨4點起來給我訓練,時間剛剛好,又不用太久,每天兩個小時足夠了。
緊接著,大叔就在艾司驚懼的注視下拿出了恩恩她們租住房間隔壁的房門鑰匙,大叔嚴肅地警告艾司:“不要想敷衍我,我就住你們隔壁,你要是想打逃跑或者說過的話隔天就忘的主意,後果你是知道的,恩恩她們死定了,我保證她們死得奇慘無比!”
賀柱德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有必要給這個失憶的傻小子把規矩說清楚,免得又出什麼亂子。於是拉著艾司在過道上講了一些注意事項,包括不許把自己的身份泄露出去,不許把每天早上訓練的事情泄露出去等。
恩恩三人晚自習回家,就看到艾司和一個中年大叔在門口聊天。
看見恩恩她們回來了,賀柱德一臉春風得意,笑盈盈地打招呼:“喲,放學啦,是恩恩吧。”
恩恩、雅欣都是臉色一變,艾司這家夥怎麼什麼都跟人家說,這大叔又哪兒冒出來的啊?看那一臉惡心的笑容,該不會就是那些傳說中的中年不良大叔吧?婉兒更是低著頭走在雅欣身後。
賀柱德自我介紹道:“我是你們的新鄰居啊,今天剛搬來的,看這位小兄弟人不錯,就聊了幾句,你們都高三了吧,真是辛苦啊,熬過這半年就好啦。”
恩恩沒搭話,那些怪叔叔通常都是表現得很熱忱的自來熟,若對他們沒有足夠警惕,放鬆了防線,他們就會趁你不備幹出非常邪惡的事情來。
雅欣走上前去冷冷地問:“大叔貴姓?”
“哦,我姓賀,叫我賀叔叔就行啦。大家都是鄰居了嘛,我覺得相互認識一下也是應該的,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叫一聲賀叔叔就行啦,能幫一定幫,別看叔叔長得五大三粗的,其實叔叔很愛樂於助人的喲,是吧,艾司?”
在怪叔叔笑裏藏刀的眼神注視下,艾司極不情願地說了一句:“其實,賀大叔這個人,還可以……”
“不耽擱你們休息了,明天見。”賀柱德最後一句是衝著艾司所說,那眼神意猶未盡。
為了應付恩恩她們的疑問,賀柱德早已給艾司準備了一套說辭。艾司沒有辦法,為了恩恩她們的安全,隻能照著說了一遍,恩恩等人釋去疑慮,這才嘰嘰喳喳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一夜,艾司翻來覆去沒有睡著,賀大叔究竟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找上艾司呢?明天淩晨4點,賀大叔讓艾司去樓頂天台又會做些什麼呢?
艾司半個小時看一次時間,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夜,淩晨4點已至,艾司縱使一萬個不樂意,還是起床輕手輕腳出了房門,沒有去菜市,而去了天台。
賀柱德早已等在上麵,見艾司上來,摸出手機看了看,頓時麵生怒容:“說好的淩晨4點,你看看現在什麼時候了?你當我在跟你開玩笑嗎?”
艾司也看了看時間,4點過4分,這早上出門買菜,肯定有早有晚,大致也就是4點左右,難道還要一分一秒都不差嗎?
賀柱德麵若寒霜:“小子,你別以為老子在跟你開玩笑,說是淩晨4點,就是4點,早一秒,晚一秒都不行,聽明白了嗎?你若抱著這種吊兒郎當的態度,遲早丟命,聽到沒有!”
聲色俱厲,艾司又打不過大叔,還有恩恩這個把柄被拿捏在手,隻能服軟,同時心想,自己的時間和大叔的時間又不相同,那到時候少不得還要被大叔訓斥。
賀柱德也不多言,將艾司拉到天台一角,開始了第二輪的詢問。雖然艾司昨晚已經說過一遍了,但賀柱德如今占了上風,看這小子明顯不善撒謊,自然是事無巨細,刨根問底。艾司的記憶是從一個木箱子開始的,這讓賀柱德怎麼聽都透著古怪,反複詢問各種細節,讓艾司好生摸不著頭腦。
也就是艾司的記憶實際不到4個月時間,除了在森林裏和花菜玩,和恩恩她們玩,到了城裏也就是做菜送外賣,也沒有什麼複雜的經曆。一問一答差不多用去一個小時,賀柱德固然心底還有諸多疑慮,但也從艾司這裏問不出什麼來了。
問詢完畢,這位大叔又開始讓艾司做出一些奇怪的動作,雖然以前雅欣、婉兒他們也有讓艾司表演,但哪有大叔要求這麼古怪,什麼將兩手背至身後,十指交叉,卻要拿到胸前;什麼手掌壓在天台水泥護欄上,旋轉手腕,轉動360度,或是雙腿盤膝,一隻腳穿過另一隻腳卻要靠在大腿上;這些基礎動作還算簡單,接下來大叔的要求更是古怪,讓艾司做出一個個舞蹈不像舞蹈,運動不像運動的動作來,比如上次在龍場不經意間做出的,趴在地上,由腳後跟開始發力,整個人倒立起來。
有些動作艾司能做到,但還有不少明顯就不知道該怎麼做,賀柱德在一旁大略說了發力訣竅,艾司嚐試一兩遍居然真的可以做到。
問大叔為什麼要做這些動作,則被賀柱德冷言冷語地反駁回去:“哪來這麼多為什麼?是我訓練你還是你訓練我?少囉唆,別多問,叫你做什麼你就做,恩恩就在樓底下睡覺,從這兒下去分分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