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曉玲拍手道:“我知道這個故事,我們也學過,後來抓到這個間諜,他是根據報紙來推論的對不對!”

“對呀,他就是看每天的新聞日報,從盟軍報道的調動,推斷出盟軍最高層的最真實意圖,這才叫厲害,當時司徒潛伏在社團裏麵,就必須成為那樣的人,這也養成了他現在的偵破思路。”

“厲害,厲害。不愧是重案組第一高手。”黎曉玲佩服之餘,借著高興勁兒向高風說出一個提議,“哦,高風,那個過幾天想請你幫個忙,不知道你樂意不……”

高風聽了之後,微白的臉上泛起紅來,撓著後腦,說不出的歡喜,嗯嗯了幾聲。

司徒笑回來後,和黎曉玲商量,時機成熟就安排黎曉玲和孟慶芝偶遇。離開火鍋店,各自回家,司徒笑看了高風好幾眼,上車後終於忍不住問道:“曉玲到底跟你說什麼了?瞧你高興得那副傻樣!”

這句批評換回了高風一陣嘿嘿嘿地憨笑。

“怎麼,答應和你約會啦?”

高風回答道:“嘿嘿嘿嘿。”

司徒笑抓著方向盤,伸出五指在高風眼前晃了晃:“你現在智商為零啊?別忘了,我們還沒有找到伍文俊犯罪的真憑實據,伍文俊那個高富帥沒倒下,你還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高風猛然一驚,醒悟道:“對了,司徒,你當初懷疑卓思琪,卓思琪死了,現在又懷疑伍文俊,這是什麼道理?”

司徒笑將車開得極慢,緩緩道:“是對龍建的調查讓我產生了這樣的想法。我們所看到和了解的那個伍文俊,可能隻是表麵上的他,當每個人都對他形成了一種固有印象,而忽略了他固有印象下可能隱藏著的本質時,我感到一陣後怕,如果說,這些表象都是他故意偽裝出來讓我們看的呢?那這個人的犯罪智商該有多高?”

司徒笑頓了頓,給高風以思考的時間,然後道:“其實說白了,我還是基於誰受益誰嫌疑最大的傳統思維在思考這個案件。卓思琪沒死時,她是最大受益者,而她也確實有犯罪動機和許多可疑之處,你知道嗎?前段時間我最痛恨的就是你那3張親子鑒定證書,將我立論的基石給摧毀了,不過現在看來,真應該感謝你的鑒定報告,如果不是陷入了絕境,我又怎麼會在絕境中另尋出路。”

“報案人是他,一直以來也不停地暗示卓思琪是幕後黑手,他站在明處,裝出一副幼稚、白癡、惡劣的形象,以此掩蓋住了他藏在暗中的那隻黑手。如果他有秘密在卓思琪手上,那麼他會不會去努力調查卓思琪的秘密?如果他知道卓思琪和龍建有什麼關係,那麼他就可以利用這種關係來引導我們警方的視線。俗話說,最了解自己的是自己的敵人,他和卓思琪結下梁子不是一兩年,說不定他比他哥哥更為了解卓思琪,他知道卓思琪會怎麼處理事情,怎麼想、怎麼做,甚至可以預知我們警方在看到卓思琪的做法之後,會產生怎樣的想法的推論,這樣就可以一步一步,牽著我們警方走。警方注意力完全被卓思琪吸引之後,他在暗中做了什麼,就沒人知道了。”

“喂,有沒有你說得這麼可怕,我都感到一陣發冷了,我情敵耶,他會不會對付我?”

“放心吧,如果他真的是像我說的那種人,那麼以你的身份和智商,他根本就不會把你放到敵對的高度。”

“你這樣說是在誇我還是在損我啊?”

“很明顯是在損你啊,你瞧,這你都聽不出來?所以你可以放心了,伍文俊沒把你放在眼裏。因為我們一直以為卓思琪是最大受益人,可是如果他早就將卓思琪和伍永龍的死算在裏麵,那麼最終唯一的受益人隻有他一個。我最先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有一點是怎麼都想不明白的,就是動機。”

“我們一直覺得以伍文俊的能力別說盤活恒綠,就給他個小賣部他都玩不轉,所以有哥哥和沒哥哥,對他來說利益損失非常大,各方調查又都顯示兩兄弟感情很好,我們會下意識地認為他沒有殺害他哥哥的動機。直到我們探聽到5月那次伍文俊和他哥哥鬧得不歡而散。”

“咦?”

“有些話當著曉玲不太好說,如果你把我們分析的內容再往深處想一想,伍文俊說卓思琪亂搞男女關係,卻被卓思琪倒打一耙說他才亂搞男女關係,那麼我問你,以伍家的身世和財力,什麼樣的男女關係會讓伍文俊的哥哥大發雷霆?情人、嫖妓、強奸、通奸?有錢擺不平的情人嗎?有錢擺不平的妓女嗎?如果是強奸,發生在多年之前,都過了法律訴訟期,證據也沒辦法保留這麼久。通奸的話要看對方的家庭背景,是長期維係不正當關係還是多年前有過那麼一段時間?從我們先前的分析來看顯然是後者,同樣的道理,多年前的通奸,可以說已經不會有什麼後續責任和牽連涉及伍文俊和伍家了,一向溺愛自己弟弟的哥哥為什麼會為一起多年前的通奸向弟弟發脾氣?為什麼伍文俊一說到卓思琪偷人就會遭到哥哥的責罵?為什麼卓思琪會知道這個秘密,通奸強奸還是別的什麼,一男一女發生的事情不應該是很隱秘的私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