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可知曉?”
賀知易點了點頭,“他精明得很,怎能不知。我說我這輩子都不會有心悅的人了,他便知了。”
賀知禮剛要說話,就聽到賀知易的聲音有些發悶,“二哥要說的,我都知曉。每年隻有這麼一日,我坐在這裏想阿俏。其他的三百六十四日,她是賀知春,我是賀知易。”
賀知禮有些發慌,手忙腳亂的將咬了還剩一半的糖塊兒塞給了賀知易,“你別哭啊,給你糖吃。你不知道你一哭起來,有多麼驚天動地,那跟長江決了堤一樣的,明兒個可有禦史要參你水漫長安城啊!”
“再說了,阿俏有什麼好的?長得也就比常人好看那麼一丟丟,機靈一丟丟,會賺錢一丟丟……哎呀,我滴個娘啊,你別哭啊……你若是哭了,他們還當我當街調戲花姑娘呢!”
賀知易被賀知禮逗樂了,“滿嘴胡謅,阿俏就是被二哥你帶壞了。”
賀知禮見他笑了,這才鬆了口氣,“我哪裏能夠帶壞她?當年我也是嘴甜如蜜,大受歡迎的好郎君啊!你看現在……”
什麼憑借美色換錢花,靠忽悠換錢花,套麻袋打悶棍……這等招數,可都阿俏教他的!
“二哥放心吧,我待阿俏,不及崔九,已是前程舊事。”
賀知禮拿出帕子,霍霍了一下賀知易的臉,“做人要知足,如今已經是最好了,我們家的人,你最通透,當是明白。二哥知道,你誌存高遠,自是心中有分寸。”
賀知易眨了眨眼睛,“我可是要青史留名的男人啊!”
當然不是要留愛慕太子的奇葩名聲,而是真正的成為一代賢相,被刻在大慶的史書上。
所以說,賀知禮擔憂的事,根本就不存在,世人耽於情愛,才會關注娶了什麼妻,愛慕了什麼人,可是他,早就已經情到深處變無情了。
他這個人,說實在的,本來對於男女之事便不熱衷,若是沒有在那個上元夜遇到阿俏,怕是一輩子也不會動真心。
不是所有的人,都同兄嫂們一樣,琴瑟和鳴,心意相通。
“二哥,不早了,咱們回去罷。”賀知易揉了揉眼睛,站起身來,再看了一眼這個地方,明年他便不會再來了。
他已經同盧氏女定了親。
他能給人的不多,但是該給的一點都不會少給。
賀知禮一把勾住了賀知易的脖子,“看你這麼不開心,二哥給你唱小曲兒聽,洞庭東的小娘子喲,看這水裏的魚,嘴上叼著花喲……它銜著我的心,送予你喲……”
“什麼鬼,難聽死了……”
“你說什麼呢!你二哥當年,還靠這把好嗓子勾得一個漁娘,送了我一筐子刁子魚呢,全被你同阿俏吃了……”
“那漁娘怕不是覺得你唱得太難聽,扔你一筐魚,快滾快滾,簡直噩音繞湖三日!”
“賀知易,你把老子當年騙來的魚,全給我吐出來!你不想聽,我偏要唱!洞庭西的小郎君喲,看這樹上的鳥,嘴裏叼著蓮子喲,它銜著我的情,結同心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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