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一口氣,屋子裏是薄荷的香味,讓人心曠神怡,就連呼吸也緩和了許多。
腦海中浮現起那雙清澈的眼睛,漆黑的瞳孔,擔憂的眼神。
然而,這種感覺卻是那張的陌生。
甚至有時候,他都懷疑,泱莫辰並沒有將真的花葬禮送來,隻是送來一個麵容相似的女子。
會是這樣嗎?然而,那張臉,卻是他人無法擁有的。
這到底是為什麼?
他歎息一聲,緩緩的睜開眼,蒼白的手指下意識的放在手腕出,卻摸了一個空。
“絲巾呢?”抬起手,他忍不住驚問,隨即坐起身,慌張的看向四周然而並沒有在身邊找到那張白色的絲巾
怎麼會不在,這麼多年了,那條絲巾幾乎從不離手的。
“羽見。”他剛要問,門口傳來一個婢女焦急的聲音。
“王爺。”那婢女哭哭啼啼道。
“這裏怎麼是你來的地方?”羽見在門口厲聲嗬斥道。
“王爺,郡主毒發了,您要是再不去,奴婢……”那婢女抽噎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此時,在裏麵的泱未然才猛的記起,回這裏之前,有婢女說若雲暈了過去。但是和花葬禮吵架,心裏一急,血氣攻心,就把這個事情給忘記了。
“大夫怎麼說?”羽見的聲音很低,生怕打擾了泱未然。
“郡主她不肯醫治,說非得要見了王爺才醫治。”
婢女跪在地上渾身都在顫抖,明知道到這個院子是禁地,然而再不回去,恐怕幾個姐妹就要死在郡主的手下,不得已,隻有拚死一搏。
“郡主到底是怎麼了?”門突然被推開,王爺一襲白衣翩然的站在門口,麵色有些蒼白,眉目卻清晰冷冽。
“王爺,您怎麼現在就出來了?”羽見不免歎了一口氣,心裏也知道王爺對若雲有些過分的寵溺。
“無礙!去看看若雲。”他已經跨步走到了前麵。
--------------女巫の貓----------------
正院的門被泱未然踢開的時候,屋子裏已經掛滿了大蒜和怪異的十字架,而那個紅衣女子正跪在地上,認真的寫畫著什麼,她的周圍全都是亂七八糟的怪異草堆,甚至連都發上都是草渣。
“花葬禮!”泱未然手握拳頭,重重的打開門框上,咬牙喊道。
此時他右手持著一把長劍,在夕陽下,泛著緋紅的光澤,格外的刺人。
路樂樂抬頭看看清來人的時候,那把劍已經毫不留情的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冰涼的劍刃,帶著難以描述的冷意隨著她的皮膚浸透了她的全身,甚至指尖都在顫抖。依稀間,手中的藥籽悄然滑落,灑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