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帶罪之人,還敢說出忤逆之話,是想罪上加罪嗎?”天刑長老聽到執劍長老的話,大聲訓斥,同時,兩名太上長老會意,暗中一股真氣彈出,封住了執劍長老的嘴,叫執劍長老不能說出一字,執劍長老現在修為被封,除了肉身與常人不同之外,剩下的就與常人無異,封住執劍長老的嘴,不讓執劍長老開口說話,這種事情還是很簡單的。
執劍長老知道自己的嘴被封,心中大怒,一股怒火從心中升起來,在執劍長老看來,自己竟與羅烈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是對自己莫大的侮辱,氣的滿臉通紅,血氣翻飛,不過,也無可奈何。
羅烈看見執劍長老如此,心酸不已,不過,羅烈也知道,這麼對待執劍長老是為了他好,羅烈雖然心中不忍,但是也暗暗讚同這樣的做法。
慢慢的,執劍長老也被安排在一個作為上,兩名天刑殿的弟子死死的把住執劍長老,生怕在弄出什麼亂子,因為現在執劍長老也是戴罪之身,雖然至尊掌教已經傳出消息,隻將執劍長老的長老職務撤去,麵壁十年,但是也要走走程序,叫天刑長老當眾宣讀詔令。
而其餘人看見執劍長老與羅烈如此,心中也是心酸不已,難以自拔,默默的留下了眼淚。
不一會兒,天刑長老一身官服,頭戴發簪,腳踏青靴,手裏拿著一根節杖,闊步走向正中央一處圓台處,那裏就是天刑長老宣讀詔令的地方。
“宣,執劍長老風離痕,昨日為救其徒羅烈,大鬧天刑殿,本該予以重罰,然幸有悔改之心,況且在縹緲仙宮擔任長老數百年來,兢兢業業,念其這一次也是無意之舉,特赦,撤去執劍長老長老一職,門下弟子由狂刀長老接替,執劍長老本人需在縹緲仙宮的後山麵壁十年,思悔改過。”天刑長老說完,一股清氣湧出,在虛空之中化為一件常服,之後,飛到了執劍長老的身上,執劍長老身上那件有長老標記的服裝當即就被換下,而頭上的頂戴花鈴,也被取下。
聽完詔令之後,執劍長老被扶起,站在一旁,雖然執劍長老現在已經被剝奪了長老的職位,但是誰都不敢小看了他,反而對他更加敬佩,還有哪個長老敢為了弟子而襲擊天刑長老,在縹緲仙宮之中,恐怕也就隻有執劍長老能幹出來這件事情吧!
執劍長老雖然現在不能說話,但是可以感覺出,執劍長老的眼睛,一刻也沒有從羅烈的身上溜走,執劍長老已經不在乎縹緲仙宮是如何懲處自己的了,隻在乎羅烈。
“宣,羅烈與與魔道勾結,修煉魔功,雖亦有悔改之心,但是縹緲仙宮宮規不可褻瀆,但念其對縹緲仙宮有大功,其自身亦有驚豔之才,現將羅烈畫像掛於飄渺閣之中,為後世銘記,羅烈被廢除武功,逐出縹緲仙宮,貶為廢人,即刻行刑。”
雖然在場的巨大多數弟子都已經知道羅烈當該如此,但是仍然有一些弟子不知道天刑長老能將羅烈的畫像掛於飄渺閣之中,當他們聽到了這個消息,也是十分的震驚,竟然有一些人暗暗羨慕羅烈,能將畫像掛於縹緲仙宮的飄渺閣之中,世間還有幾人可以做到。
不過,此刻的羅烈倒是見怪不怪了,這些對於他來說已經不是新鮮事情了,不過,羅烈看了看此刻的執劍長老,雖然此刻執劍長老心中一定無比的悲憤,震怒,為羅烈不甘,但是羅烈看見執劍長老還活著,就已經安心了,羅烈相信,時間會洗刷一切的,執劍長老對自己的情,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淡去,十年,足以了。
之後,羅烈閉上了眼睛,靜靜的等待。
隨即,從天刑長老身後,出來了一名天刑殿的弟子,這人便是對羅烈行刑之人,此人修煉一門功法,叫做萬法破,專門廢除他人的武功,而且此人已經將萬法破修煉到了極致,隻會費去人的武功,對人的性命絲毫不會有所影響。
“嗯,啊……。”執劍長老一看見此人出來,拚命的想要護住羅烈,但是奈何修為被封,嘴巴又不能說話,剛剛站起來,就被兩名天刑殿的弟子摁住,不能前進一步,不能口出一句話。
羅烈看到這裏,兩行熱淚奪目而出,但是羅烈終究沒有說些什麼,閉上了雙眼,等待。
“行刑”,天刑長老一聲震怒,響徹天際,沒有一點的語氣,像是一個機器般仰天長嘯。
“放心,我幹這行已經百餘年了,不會對你的身體產生任何的傷害,而且我也知道你的不凡,以你的資質,在世俗之中再活個二百年沒有任何的問題,盡享榮華,天倫之樂,也是一件樂事。”那人開口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