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君寒已經將她趕了出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不算是池家人了。
“大嫂可不能這麼說,大哥可是很擔心的。”池君白倒了杯溫水送到她麵前。
“擔心……”宋若詞聽見這樣的形容詞都錯愕,她看見池君白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了然道,“你在騙我吧。”
池君寒擔心誰都可以,唯獨不會擔心她。
她笑著端起那杯水抿了口,溫潤的水溫恰到好處,熨貼了心口的缺憾,她垂眸看著玻璃杯,好像看清了自己的未來。
“謝謝二少,我想再休息一下,千愛陪我,好嗎?”
池君白是聰明人,知道他們有體己話要說,起身離開,等門合上,唐千愛才出聲,“若詞,你有什麼主意嗎?”
“我這次被趕出來,估計再也回不去了。我和池君寒的婚姻你是知道的,本就是約定,不是真的,他應該巴不得和我解除關係,所以我想……”宋若詞咬咬牙,心一橫,“我想借此機會,索性離開這兒!”
唐千愛一怔,“你要離開,去哪兒?”
“隨便去哪兒,隻要離開這兒就行,我隻想一個人撫養孩子長大,池家和宋家的事,和我再無關係。”宋若詞堅決道。
她眼中的決心不假,唐千愛沉默良久,忽然捏住了她的手。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訴你,我不想再瞞下去了,起初我是怕你難過,但是現在……”
唐千愛連呼吸都是沉重紊亂的,“既然你已經有了這個決心,我就必須說。”
“其實那個男人的線索,我已經找到了,你要不要試試,去找找他?”
宋若詞臉色瞬間變的煞白,嘴唇顫抖的問道,“真的?”
高鐵站裏,宋若詞緊緊縮成一團,抱住自己,厚厚的大衣像圍牆一樣將她裹住,她雪白的小臉藏在衣領裏。
緊緊捏成拳頭的手心裏,好像握著什麼。
她的錢包行李都在池家,渾身上下的錢隻夠買高鐵票,她要去找一個人。
是那個男人,那個強了她的人——
唐千愛給她的證據,就是一張照片,模糊不清的照片,可以看清是在酒吧的環境之下。
她甚至將這個人的身份告訴了宋若詞。
是海市的商業巨頭,一個叫鍾文清的人,而三月十五號,他剛好來海市出席活動,晚上去了酒吧喝酒。
宋若詞對著照片看了又看,心突突的跳著,說不清是激動還是憤怒。
無論如何,付出一切代價,她都會找到他。
唐千愛將鍾文清的正臉照片都發了過來,無論是氣質還是形體,都與照片中的人非常相似。
宋若詞篤定,這就是鍾文清。
“小姐,你怎麼了,是生病了嗎,一直在發抖,臉色看上去也不是很好……”有好心的工作人員路過,看了一眼她,關切的上來詢問。
宋若詞慌慌張張的攏進手心的照片,指甲甚至都要摳進去,“沒事。”
她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又冷又滑,像是冰磚似的,可想而知臉色該有多白的嚇人。
池君寒已經將她趕了出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不算是池家人了。
“大嫂可不能這麼說,大哥可是很擔心的。”池君白倒了杯溫水送到她麵前。
“擔心……”宋若詞聽見這樣的形容詞都錯愕,她看見池君白的眼神躲閃了一下,了然道,“你在騙我吧。”
池君寒擔心誰都可以,唯獨不會擔心她。
她笑著端起那杯水抿了口,溫潤的水溫恰到好處,熨貼了心口的缺憾,她垂眸看著玻璃杯,好像看清了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