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灰溜溜的拉起葉溪往外跑,看的宋若詞一頭霧水,抓著杯子不知所措——她不就喝了一杯水,怎麼把池君晴嚇成這個模樣了?
宋若詞正困惑著,舌根下忽然燃起一種微妙的溫度。
她定了定神,又接了杯水喝了,才覺得稍微舒服了些。
外麵蘇瀾卿已經出現,池君晴作為主角被拉上了台,嬌粉的小臉紅撲撲的一團,像是被萬千寵愛的丘比特,葉溪在台下溫情脈脈的注視著她。
“今天,是我家最小的女兒,池君晴的成年宴,多謝大家的賞光……”
蘇瀾卿在台上從容氣定的說著,台下的人聚在一起,都十分豔羨的看著被聚光燈彙聚的池君晴。
年紀輕輕就有這麼高的地位,還是投胎投的好,有些人一輩子也爬不上。
池君寒已經越過人群,站在了宋若詞的身邊,身邊突然多出一抹冷冽分明的氣息,宋若詞混沌的大腦好像被微微劈開一條細縫,盡力聚起精神抬頭看去。
男人完美的英挺側顏像上天的恩賜,在燈光下散發著清亮的光澤。
宋若詞莫名想靠他近一點,更近一點……
她忍不住靠到他肩側,無動於衷的池君寒終於有了反應,“走開。”
他冷淡的沉聲道。
聲音不高,隻有她能聽見,算是在人前給她留足了麵子。
宋若詞咬住了唇瓣,流動的眼波裏好像有月光閃動,“我……”
她想說,我有點奇怪。
可是一張口,卻莫名變成了婉轉的低吟,聽的人骨頭都酥了,猶如天籟,宋若詞的小臉一下變的慘白,拚命捂住了嘴巴。
幸好聲音不大——
她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
池君寒的目光也陡然變了,“你在幹什麼?”
宋若詞委屈極了,“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她聲音甜膩膩的像要化開。
池君寒冷不丁笑了,淡漠嫌惡道,“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發騷,宋若詞,你還真是百無禁忌。”
宋若詞濕潤的黑眼珠裏湧上霧氣,被羞辱的憤怒湧遍全身,更撩的火氣旺盛,“池君寒,你真不是人!”
她甜軟的嗓音叫出他的名字,像裹上了一層蜜汁,甜的誘人,池君寒呼吸一直,突然扣住她的蠻腰,往懷中攬去,“這麼了解我,連我不是人都知道?”
宋若詞麵頰通紅,像喝醉了,“你快放開我,我好熱,難受——”
池君寒身上像冰塊似得,讓人忍不住想黏著他,可宋若詞一點也不想,她的理智告訴她,這個男人是毒,靠近他就是自取其辱。
池君寒手心一攏,也察覺出了不對,“你身上怎麼這麼燙,發燒了?”
宋若詞被他不經意一撫,毛孔都舒服的張了開來,像被人愛撫的貓,可這樣的感覺太羞恥,宋若詞狠狠咬唇強迫自己清醒,用力推開他。
她跌跌撞撞的扶著牆壁,從人少的樓梯上了樓,大家的目光都彙聚在台上,沒人發現,宋若詞消失了。
懷中的溫香暖玉忽然不見,池君寒懷中一空,隻剩下掌心餘溫猶在。
她灰溜溜的拉起葉溪往外跑,看的宋若詞一頭霧水,抓著杯子不知所措——她不就喝了一杯水,怎麼把池君晴嚇成這個模樣了?
宋若詞正困惑著,舌根下忽然燃起一種微妙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