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是他上輩子的債主吧?

宋若詞吸著鼻子,哭的像個花貓,“我已經主動把周征辭退了,他是怎麼上庭的,法官手裏的律師申請書是怎麼回事?”

“哦,那個。”池君寒歪頭,一手支著太陽穴,一手拈著她的發絲把玩,“動了點小手腳。”

他拽了拽她的發絲,眸色深邃如一麵夜色下的鏡湖,出奇的光亮,“對什麼樣的敵人,用什麼樣的手段,更何況我要保的人是你,所以,無論用什麼手段,我都會把你救出來。”

宋若詞咬住唇,突然撲了過去。

像一隻歸巢的飛鳥,池君寒措手不及,被她撞的靠在了車窗上。

宋若詞緊緊扣著他的脖子,溫熱嬌小的身體毫無保留的依附著他,女人發絲間有極淡極淡的香氣,溫軟淡雅,無痕的將人的呼吸固住。

池君寒張著雙手,怔了一怔,才輕輕抱住了身上的女人。

“你在投懷送抱?”

宋若詞將臉埋在他肩頭,不管眼淚糊滿了他昂貴的西裝,“我想報答你。”

“什麼……”

“謝謝你沒有放棄我,願意救我,也很抱歉,之前一直誤會了你,對你說了那麼多重話。”

她仰起白淨的小臉,前所未有的認真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交織的呼吸穿針引線的將兩個人縫合了起來,距離越來越近,灼熱近在咫尺時,池君寒伸出一根手指,似笑非笑的點著她的額頭,將她移開。

“你道歉,就隻有這點誠意?”

宋若詞眼淚汪汪,“那你想要怎麼辦?”

池君寒不假思索的抬起下頜,幽幽的看了她半晌,像在研究獵物身上哪個部分最美味一般,忽然勾住她的脖子,往懷中帶去。

“要不然,我們再睡一次?”

“臭流氓!”宋若詞漲紅了臉,一拳打在他胸口。

楊媽已經做好了飯菜,坐立不安的在餐廳裏走著,一聽見門口有聲,立刻衝了出去。

看見宋若詞以後,差點哭出來,拉著她的手道,“少奶奶,你總算回來了,這段日子讓你受苦了,快來,我給你煲湯了,對身子好,快補補……”

楊媽忙扶著她進餐廳,一旁池君媛卻從樓梯上慢慢走了下來,冷冰冰瞧了一眼樓下幾人,“楊媽,你這麼激動,是歡迎誰呢?”

這陣子蘇瀾卿不能出去,跟池君媛訴苦,池君媛趕回來住了段日子,礙於池君寒的威懾,雖然心裏有氣,卻一句不敢發出來。

楊媽不敢不答,悄悄將宋若詞往後一推,賠笑道,“大小姐,是少奶奶回來了。”

“少奶奶?”池君寒懶洋洋的扶了扶鬢發,譏誚的勾唇道,“池家哪兒來的少奶奶,不都已經離婚了嗎,楊媽,你可別是記性不好,給忘了吧?”

楊媽緊張的搓了搓手,“大小姐,那就是一場誤會,我以為那是大少爺的親筆簽名,才送去給少奶奶的,既然簽名是假的,那離婚也就不成立了……”

“不成立?想的真美,想一直賴在池家,等著闖禍了還有人幫你擦屁股,養著你不求回報是不是?”池君媛連連冷笑,聲音似針尖一般紮的人心頭滴血,“我池家可真是不景氣了,也不知道是誰的錯,弄的好好的家裏烏煙瘴氣,什麼阿貓阿狗都上趕著攀龍附鳳,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模樣,配不配!”

她大概是他上輩子的債主吧?

宋若詞吸著鼻子,哭的像個花貓,“我已經主動把周征辭退了,他是怎麼上庭的,法官手裏的律師申請書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