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宋若詞推開了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嚴肅道,“答應別人的事我要做到,否則我也成不守信的人了。我一會上班就跟池副總解釋清楚。”
她徑直往外走,華姐追都追不上。
然而等到午休結束開始上班,喬文娜被辭退的消息已經傳來。
不過並不是被池君白辭退的,而是池君寒。
得知這個消息的宋若詞一頭霧水——上午都那樣了,這會居然都來公司了?
喬文娜辭退的名義不是別的,是騷擾上司,這個上司就是池君白,宋若詞這都是聽華姐說的,她繪聲繪色的將喬文娜如何勾引池君白,池君白又如何冷麵拒絕的畫麵說了出來,好像真親眼見到一樣。
但是中午才跟池君白說過喬文娜的事,沒兩個小時就緊跟著發生了騷擾事件,是否也太巧合了……
宋若詞心思不寧的敲響了池君白辦公室的門,“那個,副總……”
池君白對待工作出奇的認真,池家男人的血統大約就是如此,一旦對什麼事上了心,用盡手段也要做到底。
“有什麼事嗎?”池君白和顏悅色道,看不出半點被騷擾後的鬱悶。
宋若詞在他澄澈的目光下,一時不知該怎麼開口,舌頭打結了半天才道,“我聽說了喬文娜的事……”
池君白嘴角的弧度消失了一些,他丟下手中的簽字筆,合上文件,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淡定,“我知道你對此一定存疑,是不是覺得這一切來的太巧合,你剛說完她就這麼做,是我故意給她安了個罪名辭退她的?”
宋若詞被洞悉了心思,愈發手足無措,看的池君白彎眼一笑。
“如果我告訴你,的確是我用了手段呢?”
“什麼?”宋若詞震驚。
她沒想到池君白會這麼大方的承認。
“不過她的確對我有想法,從我進公司的第一天開始,幾次三番想要我的聯係方式,暗示一些公司明文規定不該出現的東西,即便不是你,我也一樣會治理她,隻是恰好你讓我下定了這個決心——你不要有心理負擔,純粹把我看成受害者就好。”池君白人如其名,連笑時露出的牙都整齊雪白,引人好感,“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都被一個人欺負了,現在她得到處分,你的心情如何,是否覺得揚眉吐氣了?”
宋若詞腦子裏一團漿糊,隻顧著點頭了。
如果說喬文娜一直對池君白有好感,這麼針對她倒是說的通了……
宋若詞仔仔細細打量池君白的臉,完美無缺的藝術品像上天最優異的傑作,與池君寒風格迥異,卻同樣俊美,這張臉,想不被人注意都很難吧。
“看這麼入迷,難道你也……”
“我沒有!”宋若詞立刻清醒反駁。
她的臉通紅,池君白握拳輕笑兩聲,曲指叩了叩桌麵,“沒事的話,可以回去工作了,以後公司有任何為難的地方,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幫你解決。”
一定,而不是盡量,這句承諾的範圍很廣,也意味著很沉重,池君白居然就這樣輕飄飄的說出口——宋若詞的心裏,卻不知為何負重了起來。
“不行!”
宋若詞推開了她,整了整自己的衣襟,嚴肅道,“答應別人的事我要做到,否則我也成不守信的人了。我一會上班就跟池副總解釋清楚。”
她徑直往外走,華姐追都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