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下垂,落在蘇瀾卿的腳尖,似乎看見了她後退半步的舉動。
蘇瀾卿一拽池君白胳膊,溫柔一笑,“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就好了,行了,君寒,媽和你弟弟還有話要說,咱們先走了,若詞還在醫院,你回醫院去吧,她那兒,可一日都缺不了你。”
……
集團的事務,每日都由賀進親自帶去醫院。
上回陳董回去以後,一絲動靜也無,池君寒特意抽空去了周一的董事會,席上無一人對他存有微詞,至於陳董,告病未曾出現。
池君寒在病床邊上設了張小桌,為了時時刻刻陪伴著宋若詞,監視她的情況,他除了必要情況幾乎一秒不離,他公務繁忙,推去應酬,也有雪花似的文件等著要他一刻不停的審批。
不過醫生強調,每天都要親近的人陪同宋若詞說一個小時的話,病人聽得見,隻是無法醒來,這樣的舉動會促進大腦蘇醒。
池君寒便在忙碌的二十四小時裏,單獨抽兩個鍾頭,雙倍的陪伴宋若詞說話。
雖然隻是一個人的脫口秀,他也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宋若詞生病的這段日子,他說的話好似勝過了從前的二三十年加起來還要多,卻樂此不疲。
熬夜處理完所有堆積的文件後,池君寒不知不覺便靠著床畔睡了過去,手心裏,還攥著宋若詞的小手。
半夢半醒間,他感到那雙小手好像抽了出去,身上一沉,一陣溫暖襲來。
池君寒突然睜開眼,狂喜蓋過了初醒的惺忪,一把攥住了那隻在他肩頭披衣的玉手。
宋若詞醒了!
“小詞——”他想也不想的回身將她扣在懷中,貪婪的嗅著她的氣息,“你醒了,你終於醒了,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懷中嬌小玲瓏的身軀不知是激動還是懼怕,輕輕顫抖著,溫順的任由他抱著,可池君寒卻覺得氣息不對——宋若詞從不用香水,她身上的淡香似蘭如麝,若有若無,絕不會這樣負於表麵的刺鼻。
池君寒眸光一冷,用力推開了懷裏的女人。
女人嚇得踉蹌後退,瑟瑟發抖的揚起小臉看他,“池、池少……”
居然是個小護士,雙頰緋紅,又羞又怕。
下一秒,她的臉便變得慘白,因為池君寒一把揪住了她的衣領,力道大的幾乎能將她提起來,“池少,放開我!”
“你是誰,有什麼目的,這麼晚了,誰允許你進來的!”
小護士嚇哭了,眼淚斑斑的求道,“我是進來給少奶奶量體溫的,看池少你睡在這兒,怕你著涼,所以想給你蓋身衣服。”
“隻是這樣?”
“真的,池少,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對你做什麼。”小護士哭的梨花帶雨,借著昏黃的燈光細看之下,甚有幾分柔弱無骨的秀美姿色。
尤其是眼淚汪汪盯著他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池君寒將她當成了宋若詞。
她們有著同樣的氣質,隻是宋若詞比她更純粹,淨若琉璃,無人能與之比擬。
他視線下垂,落在蘇瀾卿的腳尖,似乎看見了她後退半步的舉動。
蘇瀾卿一拽池君白胳膊,溫柔一笑,“媽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就好了,行了,君寒,媽和你弟弟還有話要說,咱們先走了,若詞還在醫院,你回醫院去吧,她那兒,可一日都缺不了你。”
……
集團的事務,每日都由賀進親自帶去醫院。
上回陳董回去以後,一絲動靜也無,池君寒特意抽空去了周一的董事會,席上無一人對他存有微詞,至於陳董,告病未曾出現。